雲雨妍點點頭又搖搖頭,心中明明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她怔怔的自忖道:“我究竟是怎麼了?面對如此一個普通的三界男子,為何會如此心動神馳,難道……難道是我……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姜子牙倒是沒有注意到雲雨妍的面部神情變化,只是滿懷心事的嘆了一口氣,道:“如今的西岐滿城風雨,已是多事之秋。任何變化恐怕都會超出意料之外,而我們受困於無法把握整體局勢,以至於面對事態發展偏又只能靜觀其變。所以,這是我們最大的弱點所在!”

言語一頓,姜子牙再又發出無可奈何的一聲長嘆,道:“而他,就是我們現時唯一可以用來掌控大局的——籌碼!”

耀陽趕回到西岐城宮中,便急匆匆直接去見姬昌。

姬昌此時正在“文成殿”跟太姜商討國事,一聽耀陽晉見,立時宣了耀陽進殿。

耀陽沒想到這個神秘莫測的聖祖母太姜也在,當下硬著頭皮進殿,分別向殿上二人行了參拜大禮。

姬昌笑問道:“耀將軍,你陪公主遊城完了麼?公主現在的興致如何?”

耀陽原本以為玉璇公主已經回宮,他難免會被姬昌斥責一通,此時聞聽姬昌問起,自然是無言應對,當即將街上遇事離開的前因後果細細說了一遍,最後為防聖祖母太姜對他有所責問,耀陽不忘直入主題,鄭重其事的道:“稟告侯爺,今次麻煩大了!”

姬昌聽他說完,心中正憂心鬼方公主的情緒,忽然再聽到這話,不由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開解耀陽道:“沒什麼的,玉璇公主豈是尋常女流之輩,對於這事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會有什麼麻煩呢?”

太姜顯然看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當即沉聲問道:“耀將軍有話直說!”

“遵聖祖母旨意!”耀陽連忙恭敬的對著太姜揖了一禮,道,“微臣今日追循那個肆意找事的惡賊,原本已經將其拿住,只是對方為了保命,說是願意用一個機密軍情交換自家性命。”

看著殿上的姬昌與太姜同時皺起眉頭,耀陽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不但因此為白日的武吉脫了罪,而且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事情說了出來,欣然繼續道:“微臣當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試問平常一個市井無賴,怎麼會知道什麼機密軍情呢?當時我就要動手懲戒他,哪知他立即跪了下來,說自己本是郊外的樵夫,家有七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大的孩子,只是因為今日賣了柴在市集看熱鬧才闖出禍事,而且的確有軍情想要告知君侯,只是不得其門而入……”

姬昌早已等的不耐煩,忙揮手喊停道:“耀將軍,能否挑些緊要的事情來說,到底是什麼機密軍情?”

“遵命!”耀陽連忙應聲答道,“他說在西岐城北百里左右的‘落月谷’為他娘採藥的時候,發現了大批兵士的蹤跡,而且那些兵士停馬息鞍,將馬嘴與蹄足全都以布裹繩系,顯然不懷好意,更奇怪的是,那些兵馬全都打著‘崇侯’、‘徵西’等等旗號!”

“什麼?”姬昌與太姜同時驚撥出聲,問道,“此話當真?”

耀陽肅容答道:“為此,微臣哪敢稍有怠慢,當即前往‘落月谷’查探,發現其人所說的一字不假,崇侯虎的這一路奇兵確實已經潛伏在谷中,耀陽不敢打草驚蛇,特此回來稟告侯爺。如果在我軍跟崇侯虎前方作戰的緊要關頭,‘落月谷’的奇兵在後面對西岐有所動作,後果很難想象!”

姬昌的臉色頓時刷白,沉思片刻,興奮地拍了拍耀陽的肩膀,高興道:“耀將軍這次又立了大功,幸好及時發現,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崇侯虎這一招以奇兵配合前方兵馬圍攻西岐的想法倒是不錯,可惜被你誤打誤撞揭穿詭計。這是天助我西岐躲過一劫。耀陽,你真是本侯和西岐的福星啊!”

想到還有太姜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