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了下,最後把視線落在從早上出發起就分外安靜的白煙身上。

“恩,記得。”白煙此次的任務就是為眾人帶路,好在丫頭的方向感很好,否則如果是個路盲的話,神界這般大,他們還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奎宿呢。“這邊走。”

一路走來,眾人都顯得有些太過謹慎了,但沿路除了花花草草和偶爾路過的小動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那天離開的洞口。

“就是這裡。”白煙指了指不遠處的大山洞,這裡的樣子還和前天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大家小心。”白虎神君囑咐了一聲就走到了白煙的前面,帶著大家慢慢往洞口進發。

朱羽站在白煙的旁邊,自然地牽著她的小手,而畢方則是一臉酷酷地斷後。

洞內依舊很空曠,除了一個微弱得似乎隨時會熄滅的蠟燭在殘喘著,剩下的除了石壁就是石板。

腳步聲清晰地在洞內想起,接著的是空靈的回聲,洞外還是陽光明媚的,進來了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的,總覺得裡面陰風陣陣的。

但出乎所有的意料,直到走到洞穴的最深處,大家也沒有遇到任何一個人,不論是被抓的奎宿,還是抓人的花妖和她所謂的手下。

“咦?明明是這裡啊。”白煙疑惑地在上次他們醒過來的地方來回走動,地上還有一小攤奎宿腿傷殘留的血跡呢。

“他們走了?”畢方的黑靴子踢到了一個東西,“咕嚕”滾動的聲音在洞口裡突兀地響起。

“‘毒愛半生’!”看到那個熟悉的小玉瓶白煙激動地喊道,若不是為了這個玉瓶中的那個綠豆般大小的墨綠色藥丸,奎宿也不用拿自己作為交換的犧牲。

畢方彎下腰撿起滾落在他腳邊的玉瓶,拿在手裡細細地看著,燭光太昏暗了,只隱隱地可以看出上面有些繁複的綠色花紋。將沒有布塞的玉瓶遞到鼻下輕輕地嗅了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師傅,什麼原來如此?您認得這個藥丸?”白煙驚訝地看著畢方,她怎麼就忘記了師傅對這些亂七八糟的草藥十分有研究的。

“恩,”畢方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玉瓶,“這味藥很特殊,它唯一的功效就是解一種毒藥的毒,而那味毒藥你父親應該也聽說過。”話說了一半,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白虎神君。果然,這一連串的事情都和那件事是有關聯的,不知道朱雀去老玄王那卜到的結果是怎麼樣的?

“不是‘毒愛半生’麼?”白煙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師傅。

“不,這毒藥還有個名字,是一種名為‘月月春’的慢性媚藥性毒藥。”畢方有些複雜地看著白煙,是該說這丫頭幸運還是不幸?這種失落了幾萬年的罕見毒藥都能被她碰到,但卻又有人以命相抵保了她的性命。

“什麼人!”白虎神君突然大喝一聲,轉過身警惕地看著洞口。

一襲藍衣的畢方已經幻出了滅魂劍握在了手中,視線同樣落在了洞口。

被白虎神君一聲大喝給徹底唬住的白煙,愣愣地呆站在了原地,剛才“月月春”帶來的震驚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了。看著那個高大的背影,以前沒發現,現在才知道原來父親真的很威猛啊,一句話就能把人震在原地不敢動彈。

僵持的氣氛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緊張,回答他們的,只有水滴滴落在地上發出的“滴答”聲。

真的有人在洞口麼?過了許久都沒動靜啊,白煙很想開口詢問,但話到了嘴邊還是嚥了下去。別人可以懷疑,但父親和師傅是她絕對相信的人,他們說有人那肯定是有人。只是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出現了卻不出來。

白虎神君向眾人作了個“別動”的動作後,手腕一轉,下一秒手中就握著了一把泛著白光的大刀,小心翼翼地向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