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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道:“劉大人的膽子很大,又是智勇兼備,問題在我們慣於水戰,陸戰卻非我們本行,在面對敵人如此強勢下,要我們棄舟深入陸岸行軍作戰,等若把魚兒送上陸地,根本沒法發揮本色長處,在心理和士氣上早輸掉此仗。我們也非完全缺乏在陸上打硬仗的經驗,但只限於小規模的戰事、幫會閒的火拚,卻不是如眼前般的大規模會戰,且是敵人兵力在我方數倍以上。劉大人明白此點,當曉得我是不得不作此決定。”
劉裕心中一陣感觸,卻是對自己而發,暗忖自己終仍未是統帥的材料,未能考慮及每一類兵種的特性,換過謝玄,不用江海流說出來,便明白江海流是不得不作此決定。
習慣是很難在忽然間改變過來的,大江幫稱雄長江,擅長水戰,縱然攻擊岸上目標,也必有戰船配合,隨時可回到水裡。若拿走他們的船,等若要精於騎射的胡人下馬步行,其戰鬥力、信心、士氣均會被大幅削弱。
最可恨是大江幫這方面的侷限,令他不能盡情發揮兵法謀略,對即臨的一戰,他再沒有把握。
江海流親切的道:“不瞞劉大人,今次我們北上邊荒集,並沒有考慮到孫恩的天師軍,只是收到漢幫求助的飛鴿傳書,曉得慕容垂會對邊荒集用兵,所以早有打算在情況緊急時撤走祝老大和他的人。”
劉裕聽他意有未盡,訝道:“大當家尚有甚麼指示,何不坦言直說?”
江海流嘆道:“我現在開始明白安公因何致力栽培劉大人,更希望我們以後有機會好好合作。”
劉裕知道他從自己的善解其意,看出他劉裕的才智,心中卻是百感交集,謝玄付託要殺“大活彌勒”竺法慶的命令,自己恐怕會令他失望,嘆道:“我真的沒有面目回去見玄帥。”
江海流一震道:“劉大人竟猜到我心中所想的事?”
劉裕點頭道:“大當家是想我立即掉頭回廣陵,向玄帥求援,對嗎?”
江海流肅容道:“縱使我們能突破封鎖抵達邊荒集,仍沒法抵擋南北兩路來犯的龐大敵軍,唯一可逆轉形勢的天下間唯只玄帥一人,屆時我們可以全力配合。到廣陵後,請代我向安公問好,告訴他海流願領受任何罪責。”
夜窩子、古鐘場、鐘樓。
燕飛和呼雷方匆匆登上鐘樓,拾級登階,呼雷方的手下則留在樓外,與慕容戰的手下一起把門。
隔遠他們便看到慕容戰和卓狂生兩人在鐘樓之巔,情況古怪。
兩人連跑三層,到達有邊荒四景之一的榮耀的鐘樓之頂,從這裡可環視俯瞰邊荒集和附近的全景,視野完全不受限制,唯一限制是地平的盡處。
卓狂生挨欄而坐,神情頹喪,一身酒氣,旁邊還有個翻側了的酒罈,壇口開啟,看來已給他喝得一滴不剩。
慕容戰一臉狐疑的蹲在他身旁,看來是費盡唇舌,卻沒法得到答案。
呼雷方愕然道:“什麼一回事?”
慕容戰頹然坐地,攤手道:“恐怕要問老天爺才成,我上來時他便是這樣子,大哭又笑的,教人摸不著頭腦。”
燕飛和呼雷方來到閉上眼睛,不住喘息,狀甚辛苦的卓狂生前,自然而然蹲下去,察看他的情況。
呼雷方或許想起姬別,懷疑的道:“不是被人下毒吧!”
慕容戰捱到他旁,苦笑道:“別的毒肯定沒有中,卻肯定中了酒毒,一句話也不肯說。唉!邊荒集不知是否中了毒咒,沒有一件事是正常的。”
又向燕飛道:“你是喝酒的大宗師,有甚麼迅速解酒的方法?”
燕飛以苦笑回報,道:“唯一方法是睡他孃的三天三夜,酒毒自解。”
出乎三人意料之外,卓狂生聞燕飛說話立即睜開佈滿血絲的眼,直勾勾望善前方,嚷道:“是否燕飛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