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快做到了極限,他還是一言不發,想要懲罰我到什麼時候?

有時候會覺得,會不會是方寫憶授意那些人和我說他已經死了的吧。他做得到護著肖恆,藏著掩著讓他從我身邊永遠地離開,肖恆什麼都不知道,卻能被他哄騙得頭都不回,就這麼一點希望也不給我留。

真是絕,是他一直以來的行事風格,絕對不能讓他就那麼得逞。

在盯著電腦螢幕眼睛機械地瀏覽著帖子大腦神遊天外的時候,會突然有很多亂七八糟天馬行空的幻想,現在腦子裡的影像就是肖恆的背影,他被某個人摟著肩膀,很寶貝地護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眼睜睜看他遠去。

我一向吃定了他的感情,一邊騙自己說他完全有資格找到更好的,因此可以隨時甩了我,一邊潛意識卻認定他就算離了我也肯定忘不掉。現在他躲著我一言不發,突然讓我意識到他在離開我之後可以被一個真正懂得愛護他的人照顧呵護,可能會很幸福,可能有一天會忘記我。

這種念頭讓我坐立不安,現在是深夜,我卻很想出門狂奔,也許有條黑暗中的路能引領著我在盡頭找到他,從此再也不放手。

離他的生日還有半個月,我卻連演唱會結束之後這個身體上筋疲力盡的深夜都忍不下去,很像狠狠地發洩一場,卻不知道該做什麼來發洩,只能拼命地點著滑鼠,重重地敲擊鍵盤。

然後我看見了帖子,在討論我的耳環。

負罪感又起,我想著自己暴躁地扔了耳環燒了照片,幸好肖恆沒看見這些,不然我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才能補救,想到等把他騙回來,這些錯事還是要見天日,照片的事情還能編個失火之類的藉口,耳環那麼貴重的東西怎麼辦?

我很厭棄自己,居然跑去 de vici的店去找贗品。我知道我這種做法不光彩,只是如果連這個戴了十年的東西都沒有了,我根本就沒有資格再次站在他面前。

第40章

直到被店員點醒,才恍然大悟那東西是絕無僅有的。是啊,肖恆能夠捧到我面前來的東西向來用心,獨一無二是必然的,丟了就是沒有了,找不回個一模一樣的來。

這個念頭卻激烈地刺激了我的神經讓我開始不安。從我丟了那個耳環開始,就好像冥冥之中切斷了一條看不見的絲,被它脆弱地維繫著的水晶網崩潰坍塌。肖恆應該看得到的,卻不像以前一樣會站出來費盡心思試圖修護,而選擇了袖手旁觀。是不是連他都覺得修修補補之後已然千瘡百孔的心,也已經被我蹂躪到變不回曾經。

那麼現在我拙劣的感情外露著,一心一意等他回來的望眼欲穿,之於他是不是也退化做如贗品一般不值一提?

丟了就沒有了,就見不回來了?我不信,我不承認。不就那一片湖麼,我挖地三尺溺死在裡面就不信挖不出來撈不回來!

驅車開往公司的時候我的血液沸騰著,好像要完成什麼大業一般激動。這和事實形成了一個諷刺詼諧的對比──我只是一個傲慢的蠢貨,要去為自己曾經做過的幼稚到我想要哭泣的蠢事買單。

人工湖湖面波光粼粼,我已經忘記我在哪扇窗戶丟下了那枚十字形的珍貴,只能淌水下去慢慢找。

沒有肖恆護著的人生,什麼都在跟我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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