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說,我們還是應該實話實說的吧?”她看到吳思理很高興,以歡快的口氣說。

聽了這話,林達覺得她根本不應該用開玩笑的口氣說話。果然,她對面的一個女士聽到她這樣說,很不高興地接了一句:“文眯,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但是文眯對那女士的話根本沒在乎,她接著說:“到現在了,還不應該開誠佈公嗎?我都受不了了!既然警察繼續找我們,肯定我們中有人沒說實話。我根本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她的嘴的確一點不饒人。

賈午夫婦坐在另一張桌子邊。賈午向林達介紹了他的妻子朱惠。然後又介紹了酒店老闆劉大頭夫婦。林達看著大頭夫婦,心裡想,這真是極不般配的一對。他們的婚姻不會持續很久的。說不定他們的關係現在就不好。

賈午看到林達,很高興地打著招呼,然後問:“我給你的那些材料你看了有多少?”

“我正在看,很有幫助,多謝你了!”

“我想,你就是那個有名的辯護律師吧?”文眯斜著眼睛看著林達,輕佻地問。

“是的。”林達無表情地回答。

但文眯似乎沒有注意林達的冷淡,繼續問:“假如咱們這群人裡真有殺害柳絮的兇手,你也會為他做無罪辯護嗎?”

林達對她不好的感覺又增加了幾分。她想,這個人可真不是省油的燈。她往四處一瞧,大家都在聽他們的對話。因為,氣氛變得嚴肅了。這種話,沒有人會當它是玩笑。

林達看著大家都在注視她,於是巧妙地回答說:“我是想成為一個有名的大律師,但是,卻沒有想在這件事上攬生意。”

等到文眯離開後,吳思理又將許多人介紹給林達認識。林達和他們寒暄著,他們對林達很友好、很親切,讓林達感到很舒服。也許是因為她的祖先就是竹林鎮的人吧。她想,如果時光倒流100多年,柳直家的聚會會不會邀請蘭芝一家人呢?

然後,林達又同吳思理的兩個朋友夏遠和孔凡子相識,他們倆都是吳思理的好友。他們還問林達喜不喜歡打網球,如果喜歡,他們將會找時間邀請林達去玩。

“我很喜歡,但打得不太好。”林達沒有說,她在上大學時就是校網球隊的主力,但她不知道吳思理的朋友打的怎麼樣,怕自己班門弄斧。

在聊天中,林達知道夏遠開辦了一所英語學校,自己擔任校長。而孔凡子是市裡第一醫院的外科大夫。從與他們的交談中,林達感到這兩個人都很好打交道。

他們吃過飯後,一看快到了警方約定的時間,吳思理提議該去他家了。

夏遠對林達說:“這裡的人都為你的院子裡發生的事感到遺憾。請你不要為此事影響你的情緒。”

林達很感激他這麼善解人意,她回答道:“沒什麼,多謝你這麼說。其實,我是竹林鎮的第四代了。我的一位遠親叫舒雨的曾經寫了一本《竹林鎮的歷史》,描寫的就是這裡的生活。她也是我的祖先,蘭芝的好朋友。昨天晚上,我就把這本書看了一遍,所以,對竹林鎮一點都不陌生。”

“說到這裡,我也記得舒雨,她大概是在20世紀40年代末去世的。當時我媽媽只有十歲,雖然她們年齡相差很多,但她們是忘年交,舒雨非常喜歡我媽媽,她還帶著我媽媽一起去秦州旅行過呢。”夏遠這樣告訴林達。

對他的話,林達顯出了極大的興趣,“她對你媽媽談過蘭芝嗎?”

“當然,我今天早上還和我媽媽通了電話,很自然地聊到了最近竹林鎮發生的事。我媽媽說當時舒雨並不想把有些事寫到書裡的,但是她很確定是鬱特殺害了蘭芝。我也不知道,她是靠什麼判斷的。難道真的是蘭芝的男朋友殺害了她?還是舒雨的推斷是錯誤的?”

林達想,這幾天也要抽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