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切的聲音響起。

順勢靠向坐在自己身邊的父王身上,雅昕有些撒嬌地抱著南蒼帝的身子,嘟囔道:“父王——”

拍了拍女兒的頭,南蒼帝笑的慈愛,“昕兒不必擔心,父王早就已經想通了,憑什麼他們北蒼這樣欺負我的寶貝女兒我還要忍著?父王現在全力支援你,你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吧,這件事我也和你哥哥說了,他也同意,唉,還有一年他就要出來接替皇位了,我們先把這件事平定了再說。”

將頭埋在父王懷裡蹭了蹭,這一世,最最感激上蒼的,就是給予這個如此疼愛寵愛她的父親,無論何時都將她護在他的羽翼之下,是她最堅實的後盾也是她可以放手一搏,毫無顧忌的籌碼。

“可是——”雅昕糯糯地開口,“我還是給父王惹麻煩了不是?”

一旁的畫扇悄悄退開,不忍心打擾這難得溫情的畫面,自家公主自從厲旭堯死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只有在南蒼帝面前才有些溫度,平時冷漠的不像是一個人,所以此時小女兒的嬌態,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沒關係,咱們南蒼有的是人力物力財力,再說北蒼南蒼之間這一戰,本就是不可避免的,只是時間早晚問題,放手去做吧,父王支援你。”這一段時間寶貝女兒的消沉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從小一直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孩子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他又怎能忍心,也怪他之前看走眼,那個越文昊得不到便寧願魚死網破的性子,他著實大吃一驚。

靠在父王懷裡的雅昕眼眸中閃過幾絲莫名的情緒,定了定眸光,似是計上心頭,嘴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她就知道,父皇一定會站在她這邊。

南蒼局勢一片大好,軍營更是步步逼近北蒼境內,一時間北蒼國戰火紛飛民不聊生,家破人亡,人民怨聲載道,越文昊頂著國內各方施加的壓力,咬著牙做著最後的拼搏,同時也在緊鑼密鼓的部署著。

戰事還在繼續,雅昕不顧父王的阻攔,毅然決定親臨前線,走在軍營裡,身邊時不時有從戰場上抬回來計程車兵,血跡斑斑,傷痕累累,血腥味撲面而來讓雅昕的身形不自覺地晃了一下,皺了皺眉,雅昕蹙眉看向那些受傷計程車兵,如何做才能減輕他們的痛苦呢?

“昕兒,你怎麼在這裡?”轉身,只見何銘亦是一身盔甲,露在外面的衣角有點點血跡,想必也是受傷了。

伸手撫上衣角上的血跡,開口問道:“受傷了?”

看到雅昕眼裡的關切,一絲暖意湧上心頭,順勢握住雅昕的小手,“一點小傷,不礙事的,走,我帶你去營帳裡。”

拉著雅昕的小手,何銘向著營帳走去,掀開簾幕,看到駱雲川正負手對著他們站著,不由一愣,“仙尊您怎麼會在這裡。”

駱雲川的眼光在眼前兩人相握的手上定住,一抹傷痛染上原本平靜的眸色,負在背後的手微微收緊,“南蒼帝不放心昕兒,特地拜託我過來照看。”

點了點頭,何銘走到一旁的椅子邊坐下,拿出地上放著的包袱,遞給站在自己身邊的雅昕,道:“幫我上藥吧?”說罷,拉低了衣領。

自進門見到駱雲川,雅昕就一直低垂著眼眸,聽到何銘開口,看向何銘受傷的肩頭,接過紗布,開始細細消毒上藥為其包紮。

駱雲川只是靜靜地站著,看著眼前和諧的一幕,而他就像一個局外人,還記得那時,昕兒一邊為受傷的自己包紮,一邊呼呼地對自己的傷口輕輕吹氣,關切的模樣和如今連陌生人都不如的冷漠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打心底裡生出寒意,嘴角扯出一絲苦笑,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又有什麼資格去埋怨呢?

專注將藥上好之後,雅昕開口問道:“外面那些受傷計程車兵都是怎麼處理的呢?這邊條件那麼差。”

嘆了口氣,何銘眼裡一抹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