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她,眼中帶了一絲讚賞,嘴角含笑,微微點了點頭。她頓時心中大定。

端寧與真珍聽了都覺得不錯,崇禮沉吟片刻,也點頭道:“這法子不錯,當年兩家雖沒有明著定下婚約,其實彼此心裡都是有數的。這樣一來,皇上也會覺得我們家忠義守信。”他轉頭望了淑寧幾眼,笑著說:“淑寧妹妹如今真是越發聰明瞭。”

桐英插言道:“不但皇上會覺得你們忠義守信,別人知道了,也會認為你們家不慕權貴,不忘舊誼,是真正有德的人家,對令尊地名聲很有好處,說不定連給崇禮兄說親的人也一併打發了。而且,端寧為了守孝,連議了一半的親都放下了,可不正是個孝字?若皇上有興趣,順道問問端寧地學問功課,說不定還會加以青眼呢。這可是對你們兩家都有好處的事。”

當下眾人大喜,又商定了許多細節,此事便算是議定了,只等武丹尋機向皇帝求旨。只是因桐英提醒,端寧與真珍二人決定在賜婚地旨意下來前,儘可能少碰面,以免多生事非。

這樣一來,他們二人恐怕過了今日,就要再過許久才能再見面了,眾人也有眼色,給他們留下了獨處地空間。崇禮本有意要站在亭外相候的,硬是被桐英拉走了,不過走到臨淵閣邊,他便不肯再往前,淑寧只好陪他站在那裡等。

淑寧遠遠地望著亭中哥哥與真珍說話,心裡也為他們高興。她轉頭時無意中發現崇禮看了自己好幾眼,便問:“崇禮哥有什麼事?”崇禮咳嗽兩聲,說沒事,便轉過頭去看對面地山景。

再過了一會兒,淑寧覺得崇禮又在望自己,便又問他怎麼了。崇禮仍舊是咳了幾聲,不過這回他猶豫了一會兒,開口了:“淑寧妹子,我記得…你明年要選秀是不是?”

“是。”

“那麼…不知你們家…可有什麼準備…打算?”

“什麼打算?”淑寧有些奇怪,“你是說學規矩那些麼?”

“不是…”崇禮又咳了幾聲,“我是說,你們家覺得…淑寧妹子你能不能選上,如果不能…又有什麼打算?”

淑寧這才明白了:“還沒選,誰知道結果會如何?我雖然自己覺得多半是個陪客,但打算什麼的,總要結果出來了才好去想。”

崇禮嘴角翹了翹,但很快就止住了,正要繼續說些什麼,卻冷不防被桐英打斷。

桐英才從園門處趕回來,道:“伯母派人來說,已經備下飯菜了,讓我們去用飯呢。”淑寧忙道:“是我忘了時間了,我這就告訴哥哥與真珍姐去。”

她抬腳就走了,桐英卻似笑非笑地望了崇禮一眼,崇禮有些不自在,便咳了幾聲,沒想到咳得多了,反嗆著了自己,頓時咳了個驚天動地。桐英笑笑道:“崇禮兄沒事吧?這夏天啊人就是容易口乾上火,這裡府上煮了甘草茶,最是適合這種天氣喝的,崇禮兄不妨也嚐嚐?”

崇禮好容易喘平了氣,道:“多謝輔國公好意,只是在下怕太過麻煩主人家了。”

桐英笑得更深了:“不麻煩,反正是現成的,我跟人打聲招呼就行。”

崇禮不說話了,掉過頭去迎接妹妹等人。

午飯時,席上仍舊只有他們五個年輕人,佟氏很熱情地招呼真珍兄妹多吃點,大概是與桐英比較熟了,隱隱把他當成了半個自己人,倒沒那麼熱情。

崇禮一直板著個臉,淑寧以為他是看不慣真珍與端寧互相挾菜,偷偷給哥哥打眼色,讓他收斂一點。唯有桐英一直笑咪咪地吃著菜。

飯後,眾人在書房裡坐著聊天,不一會兒便聽得前頭傳來陣陣喧譁聲,擾得眾人不得安寧。原本正在睡午覺的佟氏命人去前頭看看是怎麼回事。

一個婆子來回報說:“太太,是對門盧家,他們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