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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並非定局。若你想說的只是這些,那我已經明白了。不管怎樣,多謝你的這番心意。”
韋宛秋為他把魚翅肉羹盛到了白玉小盞裡,微笑著道:“相公這就想趕我走了嗎?可我話還沒說完呢,如果我告訴你,孃的這個主意並非只是打算,而真的成了定局,你還能鎮定如初嗎?”
他卻在這時穩住了心神,冷眼看著她,淡然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她轉頭望向他,秋水含煙的眼眸在搖曳的燭光中柔情似水,卻又不可抑地帶上了一縷哀怨。仍這般漠然的眼神,那樣不以為意的反問,他難道真的不知曉,她究竟想怎麼樣?
“相公如果真的心繫四姑娘的終身幸福,那麼你只有三天的辰光。因為娘已經和趙府華夫人約定三天後定親。最重要的是,爹在那個時候也會親自與趙太師商定把四姑娘許給趙二公子之事。也就是說,這並不僅僅是孃的主意,而是不可扭轉的事實。”
柯弘安眉毛微微一挑,道:“苗氏的行事手腕我心中有數,若沒有爹在背後支援,她也不會如此有恃無恐。你說的這些,我早有預料。”
韋宛秋並不洩氣,悠悠道:“那相公又能不能預料到該怎麼阻止此事發生?難不成相公以為,只要萬事料定於心便足夠了嗎?”
柯弘安沉默片刻,道:“你有辦法?”
韋宛秋再度拿起烏木鑲銀箸,笑意盈盈地遞向他,道:“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宛秋也不必在相公面前多費唇舌。只不過,不管相公待會兒還去不去東院,都請淺嘗一下宛秋的手藝,就當是對宛秋這一番心意的小小憐惜,可好?”
卑微嗎?只為了能站在你的身邊,我一直往下,往下,直低到塵埃裡。
皆因你往日曾在我身邊所呢喃的:我心中的你,總是這樣小鳥依人,讓人忍不住要疼,就算要走,也捨不得挪開腳步。
我以為,只要我願意等,願意賭,就會得到你說的一生一世。可我曾輸得那麼徹底,滿盤落索。
明知道這是一條絕路,我偏偏仍舊重蹈覆轍,我仍舊相信只要我願意等,願意賭,就會贏。
一旦仍是輸,輸了你,我也就從此萬劫不復。因為我已然輸不起。
從小廚房返回到正廳時,仍是沒有見著他的人影。
容迎初靜靜地望向正廳的大門,不知是問秋白,還是自言自語,口中喃喃道:“他還沒來麼……”
深冬的夜雨總是來得毫無預兆,幽幽的嘆息尚未落下,便聽得簷頭“滴滴答答”的細碎聲響,過了一盞茶的工夫,雨勢漸大,長窗被風吹得左搖右擺,濛濛的雨霧徐徐灑落,迴廊上的燈籠光影迷離,輝映出雨絲柔和朦朧的淡銀灰色,連連綿綿的如無休止的心事。
秋白正想說什麼,容迎初已自顧開口道:“今夜的酒釀清蒸鴨子也許會過了火候,我去得晚了些,他們只顧著做那道蝦丸雞皮湯,竟忘了爐上的清蒸鴨子。”她苦笑了一下,又道,“我跟他們說時,靜竹悄悄把我拉到一邊,告訴我其實大爺不愛吃鴨子,他嫌那東西怪油膩膩的,過去從來是不碰的。”
秋白站在主子身後,看著她的背影道:“可這是奶奶為他悉心準備的,並不能相提並論。”
天色在脈脈的冬霖之下,陰陰的沉黑。容迎初走近窗畔,風夾著雨絲輕輕拂落在臉龐上,心頭不由得添了幾分不安,又有幾許空落落的心慌之意。她回一回頭,對秋白道:“這個時辰了相公還沒來,又下起了這雨,不知他可是因著變天又起了病根子,身上不爽所以才耽擱了,我有點不放心。你去拿了傘來,我親自到相公院子裡去看看。”
柯弘安半帶遲疑地接過韋宛秋遞來的銀箸,卻仍站在原地沒有動。
韋宛秋把白玉小盞推到他所在方向的桌沿,嘴角含著一縷溫婉的笑意,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