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車身這麼鋥光瓦亮的,人家這是拋光又打蠟還經常洗的車,更重要的是可能一年都開不到幾次,能不漂亮麼?

梁君煜半靠在車窗上,看她來來回回的眼神和表情變化,饒有興趣的問:“呂總,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不對。”呂萌強裝淡定。“這車梁總是第一次開吧?之前沒見過。”

“開了幾次。剛見呂總直奔我而來,還以為呂總認出來了。”

呂萌呵呵笑,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梁總您怎麼把車停在這裡?”

“剛接了個電話。”梁君煜看了眼旁邊的奢侈品店,又打量細緻打扮的呂萌。“呂總是要去參加景天的生日會吧?”

呂萌點頭,無言的看著他。反正這大B大概也不知道她剛才的意圖,她就趁機蹭個車好了。

景天和梁君煜這些都是朋友,就算不是真朋友,這禮節還是要的,再者又恰好是去景天生日會的方向,呂萌不用問都知道他們順路。

梁君煜看她大而清澈的眼睛帶著無法言說的希冀與祈求,沒讓她失望的講:“上車吧,我剛好也要去。”

“那就麻煩梁先生了!”呂萌感激不盡、感恩戴德的道謝,拉開車門迅速坐進真正低調奢華的車裡。

梁君煜等她扣上安全帶,坦然按掉口袋裡的手機,發動引擎重新上路。

呂萌見他掛掉電話,好奇問:“梁先生您怎麼不接電話?”接著她明白的講:“您放心,我現在不幹地產這行,所有商業機密我都不會往外說的。”呂萌和梁君煜算不上熟,但她自我感覺她的信譽還是比較高的。

梁君煜把車開上高速,無所謂講:“這個時候應該是些推銷電話。再說,呂總你我還信不過嗎?有機密也不介意你聽到。”

呂萌聽到這話心裡莫名開心。

而被梁君煜掛掉電話的奢侈品牌店裡,一個穿著禮服盛妝打扮的女人氣得跺腳。

服務員見她變了臉色,小心翼翼問:“小姐,這幅項鍊你還買嗎?”

“買什麼買,醜死了!不買了!”說著扯下鑽石項鍊,拿著香奈兒的包包氣沖沖往外走。可當她在外面沒有看到車後,更是氣得要摔手機。

景天是已婚人士,這個生日會是他夫人容燕喬給辦的。而在這個充滿愛、充滿無限愛的宴會,參與的人士要不帶伴,不是會被虐的很慘?更重要是,在這個場合,帶個漂亮的、優雅的女伴,更能體現自己的身份。

因此梁君煜便帶了個最近在交往的女人,誰知她半路說項鍊太小襯不起衣服,要去買新的,他這才會碰到呂萌。

梁君煜在物質方面向來大方,那女人去買項鍊不管是要禮物還是真想給他撐場,他都無所謂,可這一對比呂萌,他便莫名有些反感,當即決定扔下她,帶上呂萌。

“呂總剛才敲車窗是想做什麼?”梁君煜開著車,又挑起這件事。

呂萌剛放鬆的心又唰的緊崩。“那個……我是看到車外掉了一塊錢,想問問是不是車主的,但我在看到是梁先生後,我想肯定不會是您的,就沒問了。”

梁君煜聽到她這解釋怔了片刻,接著莞爾一笑。“呂總真是個正直的人。”

他這麼說,似是信了呂萌的話。

可其實他看著她過馬路,並且直奔他這而來。他也不會告訴她,他因為生意失敗而沒錢吃飯,靠路邊接客而生活的事。所以他知道她想做什麼,只是已經失去挑逗她的心思。

他們是一類人,吃得了苦,同時又心高氣傲。說白了,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呂萌逃過一劫,暗自慶幸自己的聰明機智,卻同時覺得怪異。餘光瞧見他頻頻看自己,呂萌想起他以前說過的話,壓著還驚慌的心,小心翼翼問:“梁先生,你是有事想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