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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衣道:“你留在這裡,不要出聲。”
雀衣頓時著急了,拉住鏡樓:“可怎麼可以,這裡最是安全,我們一道留下不是更好!”
鏡樓搖頭:“他們的目的在我,找不到我自然不會為難你,你就躲在這裡,隔壁的房間是你平日裡放東西的地方,有地方睡就將就著,我必須要離開沉香閣。”
隔壁正是雜物間,炭爐也在那裡,平時都是雀衣在這裡熬藥,自然也有休息的地方,而雀衣更擔心一個人跑出去的鏡樓,急得險些掉下淚來。
“不用擔心,外書房我走過多次,自然能避開那些人。”鏡樓安慰道,隨即看看外頭的聲音有愈演愈烈之勢,如果今天真的有人闖進來欲行不軌,那麼和現在興風作浪以混淆視聽的兩人脫不了干係。雀衣也是在王府呆久的人了,自然知曉其中利害,咬著唇一點頭,貓著腰利索地鑽到隔壁去了,而鏡樓看她藏好,立刻繞回原路,小心地看著四周,現在她沒有縱水之力又沒有內力維繫的極佳耳力,在黑暗中如同又聾又瞎,只得靠自己摸索。
進出就只有正院門,平時的側門緊鎖,鏡樓下令不讓人走,而此時從正門走,無疑會暴露目標,鏡樓退到牆角,小門的鎖經久不動自然會生鏽,自己怕是取來了鑰匙也見不得能開啟,為今之計,就只能上樹了。鏡樓看看牆邊一棵老梧桐的樣子,雖然距離牆邊有些距離,可以自己現在的身手還是可以應付的,內力失去了,自小練成的身手不會消失。小心地塞好裙子,挽好袖子,三兩下利索地爬上樹,而此時牆上卻出現了可疑的幾道人影,鏡樓立刻緊張地屏住呼吸,死死盯著那三道黑影。
黑影似乎也在四下檢視,不一會番強而入,似乎是不熟悉院子的佈置,先是跑到了邊廳的外頭,鏡樓在樹上只覺得心跳如雷,遙遙聽見“吱呀”一聲門開,三道黑影閃身而入,鏡樓立刻抓緊機會,跳上牆頭,小心地翻下,頭也不回地直奔向外書房。
其實鏡樓對王府的格局一點也不瞭解,甚至連月衡澋的院子也不知道在哪兒,所以想到求助,只得去外書房。
內院早已落鎖,不過只要有牆可以翻,鏡樓絲毫沒覺得有阻礙,何況內院的人都去元姨娘處看熱鬧去了,鏡樓小心地避開閒散著巡夜的婆子後,翻過最後一道牆,順利地來到了外書房。
“何人擅闖書房!”一個凜冽的男聲突然出現,原本就提著心的鏡樓立刻僵住了,只看見一個燈籠被點亮,突兀地出現在她面前。
“我……”鏡樓閉上眼,避開刺眼的光芒,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此時書房的燈突然亮了,月衡澋的聲音懶懶地想起:“裴弓,外頭是何人?”
聽出聲音來的鏡樓覺得十分詫異,他不是不在王府嗎?
“王爺,是瑾姨娘。”燈籠挪開了些,名叫裴弓的侍衛往後一退,讓鏡樓的眼睛緩和了些。
“出了什麼事?讓她進來。”書房的燈又亮了一盞,而裴弓讓開了道,朝著鏡樓伸手指著前廊,沒見多客氣地說道:“姨娘請吧。”
侍衛的態度讓鏡樓有些難堪,像是自己真的特地半夜跑來爭寵的一般,低著頭快步走向書房,在闖進一片亮光後,眯起被刺痛的眼,飛快地關上房門。燭光到底沒有白日的陽光那麼刺眼,過了良久的沉默後,鏡樓在微微模糊的視線中看到衣衫不整,敞著胸口整好以暇,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的月衡澋。
“怎麼半夜跑來了?”月衡澋笑著問她。
他的態度說不上冷淡,卻也說不上熱絡,讓鏡樓感覺一陣委屈,房裡沒有別人,鏡樓只走過去,沒好氣地坐到一邊,不理會他的問話,還把臉轉到一邊去。而月衡澋卻笑了,道:“說吧,又是哪個給你氣受了?”
“還受氣呢,我寧可受些氣,”鏡樓沒好氣地說道:“都準備把我滅口了,六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