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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好嗎?”
沈碧染望著眼前的男子,他面色沉靜,語調沉穩,仿若真的什麼也沒發生。可沈碧染的心裡卻覺得更加不安,但面對男子的溫柔,無法做任何反駁。沈碧染乖乖的躺下來,在男子深深凝望的目光中閉上眼睛。
熹瀚一直靜靜的守著沈碧染,待他的慢慢陷入沉睡,溫柔的摩挲著他如嬰兒般純淨細嫩的臉龐,然後起了身,臉色於同一瞬恢復了冷冽的冰寒,帶上房門走出內殿。
一夜之間,因東祈帝的猝死,本來處於平衡狀態的朝政立刻分崩離析,各種勢力大體分成了三派,徐天霖為首的一派實力明顯突出。於此同時,弒君這等天大的事,受到各種勢力的重視,三司和刑部連日連夜的提審當日所有接觸過皇帝的奴才和官員,不放過任何可疑人員。
審訊犯人的刑室佈滿了各種刑具,充斥著血腥和腐爛的氣息。司馬熹瀚微微皺了眉,卻步伐匆匆,大步不停。
刑部尚書嚴中之立即迎上去:“殿下,您怎麼親自來了,微臣……”
玄衣男子目不斜視,徑直走向刑架上吊著的那名太監,沉聲問他:“你當真親眼看到了?”
刑架上的人已然全身血跡斑斑,吃力的開口:“奴才真的看到了……看到無憂侯把毒放到那杯茶裡……”
“是嗎?”男子聲音森寒,語氣緩慢:“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奴、奴才,確實親眼……”
“殿下,他已經招了,還包括另一個宮女……”嚴中之打斷太監的話,轉身拿出一卷紙:“這個是他們招供的卷宗,已經按了手印,三司也定了案,按照例律的話,應……”
“嚴大人,本太子現在想單獨審問這太監。”玄衣男子此刻面無表情,鳳眸淡淡掃向嚴中之,“勞煩嚴大人出去一會。”
“這個恐怕不妥吧……”嚴中之弓著腰面對熹瀚,恭敬的道:“審案一向是刑部的職責,殿下插手的話於理不合,臣認為……”
“怎麼,本太子做事還需別人置喙不成?”
嚴中之心頭一怵,慌忙低下頭:“臣不敢……”說著,趕快退向牢房外。
就在嚴中之的身影剛剛要消失在牢房外的那一刻,忽然之間,熹瀚身邊的一個暗衛以迅雷之勢飛速奔向前,卸掉了那個太監的下巴。
還是晚了一步,僅僅晚了一步。司馬熹瀚猛地握緊拳,冷眼看著大量鮮血從那個太監口裡忽然湧出。
短短一天的功夫,無憂侯的弒君之罪透過刑部走漏了風聲,傳遍朝野。依照程式前來提案的刑部官員被太子以各種手段壓制住。太子包庇犯人一事在官員中被傳的沸沸揚揚,各種揣測皆有。於此同時,一個更震驚的訊息傳來,徐貴妃竟拿出一卷蓋有皇帝玉璽的詔書,明言將帝位傳於八皇子司馬熹逸。
待沈碧染醒過來,發現風音她們也被熹瀚調到了東宮,專門伺候他。吃完了飯,沈碧染終於忍不住問道:“熹瀚呢?”
風音微微一滯,“殿下出去了……”頓了頓,又道:“不過侯爺放心,不會有什麼事的……”
夜幕再次慢慢降臨,沈碧染實在受不了枯坐在房裡,便悄然溜向書房。還沒走到書房,便聽到裡面有低低的聲音傳出,司馬熹瀚好像剛從宮外回來,正對手下人吩咐著什麼事。沈碧染待在廊柱那裡,儘量平穩氣息,不發出一點聲響,零星聽到一些內容,所有內容似乎都在告訴他,如今的情況十分複雜難辦。而且三司竟已經判定了他的罪名,要求對他緝捕審訊。
書房裡,玄衣男子安靜坐著,依舊沒什麼表情,卻眉頭微皺。
“殿下,刑部及三司都安插了徐天霖的人,事情越來越棘手。甚至有人猜測無憂侯是受您指示……如今的形勢,不管是輿論上還是實理上,都十分不利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