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光芒閃爍著。

赤目的紅光就在那一剎那射了過來,江鳶條件反射地凌空一躍,穩穩地落在了一棵大樹的樹幹上。

少女的嘴角上揚,許久不曾執行任務了,這感覺,倒是不錯。

身在結界之內的遲蓉對外面的情況半點也不知,江鳶說去方便,約摸過了兩刻鐘的時間才回來。遲蓉想著興許這小師妹是吃壞了肚子,便好心地丟了個藥瓶過去。

江鳶接過對方拋過來的藥瓶,疑惑地抬頭。

遲蓉的嘴唇也無聲地動了動。

看明白遲蓉的意思後,江鳶握著藥瓶的手僵了僵,好吧,人家也是好心,以為你拉肚子了才給你藥,不要不識好歹啊。她笑呵呵地跟人道了聲謝,輕輕悄悄地回到鬱臨川附近,拉過披風蓋在身上。

她在那裡,就像是護在鬱臨川身前的一道屏障一樣。

意外於自己的想法,遲蓉好笑地搖頭。

不過是個未諳世事的小丫頭,若真遇到危險,只怕還是要鬱臨川去保護她。

次日清晨,鬱臨川最先睜開眼睛,還未燃盡的火堆上冒著煙,一縷縷襲上高空,與林中的霧氣交織在一起。

江鳶就在他身前不遠處,她倚著樹幹坐著,披風搭在身上,眼瞼微微合著。

鬱臨川揭開披風站起身來,走到江鳶身旁,將手上的披風也蓋到她身上。就在披風蓋上時,江鳶驀地睜開了眼睛,眼前人影恍惚,她用力眨了眨眼睛,鬱臨川的臉清晰了起來,“……師兄?”她下意識地喚道。

鬱臨川低眉淺笑,“醒了?”

江鳶抬手揉了揉眼睛,“嗯。”

她伸手握住鬱臨川伸過來的手,借力站起身來,身上的披風一順手搭在了手臂上。

“師兄你睡得還好嗎?”江鳶邊折手上的披風,邊輕聲問鬱臨川。

鬱臨川也將手上披風折起,“我睡得很好,你呢?”

江鳶面不改色,“我也很好啊。”

修長的手指觸上了她的臉,溫暖的指腹在她下眼皮那兒點了點,鬱臨川的聲音中帶著笑意,“睡得很好會有黑眼圈麼?”

江鳶面上一紅,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其他人也都斷斷續續地起身,各自收拾了一番後,最先起的幾人弄了吃的,眾人吃過之後繼續行程。

她們趕到下一個有人煙的鎮子時臨近午時,遲蓉便下令,讓大家先休息休息再走。

她們沒想到,在這個小鎮上,聽到了又有幾個門派被滅門的訊息!

三四個門派,有小門派,也有半大的門派。

遲蓉握著劍的手猛地一緊,手上青筋暴起,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其他人也與她差不多,她們都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可現在她們還未到達燕城,便又有門派遇害了。

毫無疑問,兇手的目的已經暴露了出來,對方明顯是衝著整個江湖來的。

被滅門的幾個門派如果說是被同一個仇家報復,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遲蓉她們手上皆握有訊息,這幾個門派決計不可能得罪同一個人……或同一批人。

鬱臨川緊蹙著眉若有所思。

這時,有一個年歲較小的女子忽然開口,“會不會是寒月閣的人乾的?”

眾人皆望向她。

女子咬了下下唇,“寒月閣是魔教,素來與武林正派不對頭,這次,會不會是她們有什麼針對整個江湖的陰謀?”

沒人回答她,眾人都陷入沉思中。

但不得不說,她的想法很有可能。

寒月閣與正派人士不對頭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雙方都對對方不屑一顧,卻又都存了警惕之心。

若真是寒月閣意圖征服整個江湖……

遲蓉表情嚴肅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