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歆看著他,心口一抽抽的疼,她生怕眼前的這個男人會再說出什麼讓她無法自抑。

她微微吸了口氣,抬手推著他:“麻煩你離開。”

他任由她推著自己一直到門口處的門檻處,後腳跟卡在那門檻處,陸晨安終於用手按住了她的雙手,使了力不讓她推著自己繼續往後退。

“這是你的。”

說著,他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戒指盒。

裡面的戒指就是她一個多月前捐贈出去拍賣的戒指,就這麼直直地躺在了戒指盒裡面。

她抬頭看著他,“陸晨安,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笑了笑,聳了聳肩,自動抬腿退出了她家的門:“我說過,歆歆,我這個人,送給誰的東西,就是誰的。無論你捐出去多少次,我都會給你拍回來。”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那戒指被他塞在她的手心,秦悅歆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難受和羞憤交織在一起,她抬手就那戒指對著他直接扔了過去:“陸晨安你太過分了!”

太過分,憑什麼要這樣對她!

憑什麼!

她站在那兒,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那戒指砸在陸晨安的肩膀上,最後滾在到一旁的花叢處。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笑意不減,低頭伸手進了那花叢,把那戒指盒重新摸了出來,然後抬腿步步走回去,重新塞回她的手上:“只要我能看到,就算你扔了,我也還是會給你撿回來。”

她看著他,整個人顫著已經說不出話了,手掌心被他緊緊地扣著包著那戒指盒。

兩個人就這麼對峙著,半響,她才勾著嘴角冷笑道:“行,你要給我是吧,好啊,我看陸少的未婚妻一定會很喜歡我送她的這份禮物的!”

他看著她,神色不變:“歆歆,你要知道,我這個人呢,很固執,你要是不想鬧出什麼事情來,你最好就自己收著。”

他一字一句,一點兒都不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足夠讓任何的一個人發瘋。

她看不透陸晨安,她從來都沒有把眼前的這個男人看透過。

兩個人在一起兩年多了,直到後來,她才發現那個和自己同床共枕的陸晨安只是他偽裝出來的一個假象。就好像是那電視裡面演出來的角色一樣,現實中,她從來都沒有和陸晨安接觸過。

可是如今,他一次又一次地來挑戰她底線。往她的身上踩了一腳,還覺得不夠,回頭等她把傷口養得差不多了,他又來踩一腳。

他的話讓她有些歇斯底里:“陸晨安你怎麼能這麼過分!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的東西我不想要你為什麼要逼著我去要!”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覺得,戴在你手上挺好看的。”

他風淡雲輕的一句話,卻足夠將她所有隱忍的情緒點爆。

她在他的面前忍了這麼久,終於忍不住了,抬手抄起一旁的小木椅就往陸晨安的身上扔過去:“陸晨安你給我滾!滾啊!永遠都別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眼疾手快,一隻手按著她的手腕,用了巧勁,她手上的小木椅直接就從她的手上摔了下來。

秦悅歆整個人被他拉了一下,直接就被他拉著進了他的懷裡面。

之前她一直極力保持著兩個人的距離,所以沒有發現,現在靠近了,才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秦悅歆微微一怔:“你喝醉了?”

陸晨安低頭看著她,兩個人之間隔得極其的近:“沒有。”

他的目光如水,裡面帶著點點的笑意。

她看著他,有些怔忪,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兩年前,他也是這樣看著她的,低頭在她的耳邊纏綿地叫著“歆歆”,寵溺得就像是對孩子一樣。

門外有野貓掠過,她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