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扶起了白勝男,見她身軀軟弱無力,疲累不堪,又仔細瞧向旁邊,見跌落在地的李觀魚滿身泥塵,更是形貌狼藉不堪,他的衣衫完全乾涸帶著不少血跡,面sè蒼白竟是奄奄一息,不知死活,更是不禁吃一驚,不知道他們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扶起白勝男,驚疑地問道:“妹子,你們這是怎麼了?瞧你們現在的樣子,難道受了重傷不成?”

“嫂子,救我師兄!”白勝男此時滿面汗水,疲憊不堪,見到崔慧娟,第一句開口就是這句話。

原來她揹著李觀魚不知附近哪裡有能夠治療他傷勢的地方,走得遠了一來揹著個大活人支援不住,二來恐怕被盧天焦手下的人發現,便又循著路來到了崔慧娟家裡。

這一路走走停停,不知如何才慢慢捱到這裡,等到了這裡,她背上的李觀魚反正一直沒什麼反應,她倒是差點累趴下,剛才用盡全力才敲開門,等崔慧娟在裡面一開啟門,她手扶大門順勢向前一傾再也站立不穩,直接帶著李觀魚兩人一起腳步滑倒栽進門裡,全都跌倒在地。

她額頭汗水淋漓,全身疲憊無力,身上衣衫也滿帶塵土血跡,褲腿雙腳更是沾滿了泥濘,只是氣喘吁吁開口道:“嫂子,我師兄受了重傷,我帶著他無處尋找人家醫治,只能再來你們這裡求助了!嫂子,我師兄xìng命攸關,請你現在一定要幫幫我們,幫我救他!”崔慧娟見她上氣不接下氣,忙扶著又瞧了瞧她,開口問:“妹子,你傷到哪裡了?”

白勝男搖搖頭,指著李觀魚道:“我不要緊,關鍵是他,我師兄,他的右手和左腳傷得厲害,都被人用刀劍重傷,尤其是左腳傷得厲害。若是不及時救治的話弄不好就要殘廢,嫂子麻煩你幫我尋人來給他治傷,我求求你!”

“好,好,妹子,有話慢慢說,你先起來。”崔慧娟瞧了瞧外面,見到無人跟蹤到這裡,便連忙又說道:“你們現在快進來,到家裡咱們再慢慢細說。”白勝男嗯的點了點頭,和崔慧娟兩人一起努力將摔落在地面昏迷不醒的李觀魚抬進家中。崔慧娟關上了自家的大門,然後兩人又抬著他進了內屋將他放在床上,脫去了泥濘不堪的外衫,露出了傷口處。

因為李觀魚全身衣衫早已泥濘破爛不堪,血跡乾涸斑斑,除了手腳,身上其他地方也有不少創傷,當初被盧天焦刀鋒攻殺,內外俱都受到損害,若要為他醫治非得現在將外面的衣衫全部脫去不可。崔慧娟幫著白勝男除了他的外衫,見到露出裡面的貼身內衣,她畢竟和李觀魚有男女之別,一時猶豫動不了手,白勝男救人xìng命要緊,也不管那麼多,自己上去將李觀魚的內衫盡數除去了,露出他的大半個裸身,暴露在外。

李觀魚躺在床上,他身上的傷口沒了泥濘骯髒的衣衫遮蔽,反倒好了一些。

只是,右手腕和左腳踝的傷痕血口十分嚴重,依然驚心怵目地暴露在外面,令人不忍多瞧。

蔣海山不在家中,崔慧娟連忙起身,自行去外屋打來了一盆熱水,“妹子,我瞧你累得不行,你且先坐下來歇會兒,我來給他擦洗一下身子。”

白勝男卻道:“不勞煩嫂子了,我沒事,讓我來吧。”說著,伸手拿著盆中的毛巾給李觀魚擦洗了身子,特意細細地將他身上傷口處的泥濘全都緩緩擦洗去了,崔慧娟在旁邊幫著她,兩人忙碌了好一陣才將他弄妥當,安頓在床上。

李觀魚躺在溫和的床上,少了路上的顛簸,身上的傷口表面也都被人擦洗乾淨,感覺好了一些,沒有先前那般劇痛煎熬難受,神sè看上去有些好轉,可還依舊是昏迷不醒。

崔慧娟又走進了,親自熬了一碗熱薑湯,喂著他喝了下去。

白勝男呆在一旁瞧著,見他喝了薑湯以後面sè稍見紅潤,氣息漸漸粗了起來,不再像先前那般氣息若有如無,奄奄一息的樣子,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