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沒有見到過他這般的刀劍外傷嚴重,一時拿不出什麼好方法,所幸這個郎中瞧看外傷十分在行,先親自給李觀魚處理了傷處的炎症,不至於他的傷口再感染髮展,然後又替他稍稍接續了斷裂的筋骨穩定住傷勢,最後又給蔣海山開出幾副專門治療外傷,鞏固肌肉筋骨的藥。

蔣海山拿了這郎中開的藥單,不敢怠慢,立即下山找到藥店按照單子上寫的抓了藥,拿回來。

白勝男照看李觀魚,蔣海山夫婦熬好藥端上來親自給他服了,經過這番醫療診治和三人細細照料,總算功夫沒有白費,李觀魚的傷勢和生命安危才漸漸穩定下來,她這才真正放心,萬分感激蔣海山夫婦的相助,自不在話下。

她右腿的外傷也被郎中瞧了,傷勢較輕,服了些治療外傷的藥,休息兩天傷勢漸漸好了,沒有大礙。

這些天瞧他一直昏迷不醒,身體虛弱,白勝男便每rì從崔慧娟那裡討來一碗雞湯,細細調勻,舀到小勺中親自喂到他嘴中喝,剛開始李觀魚毫無反應,只是機械地喝著送到他嘴裡的東西,一次喝不下多少,她始終坐在旁邊陪伴守護著他,慢慢給他一點點地喂著喝。

李觀魚和白勝男兩人住在家中,伙食自然開銷大了,山裡人家不比山外,即便白勝男身上有銀子在這裡也買不到多少吃的東西,蔣海山每rì上山幹活,便多捎帶吃的東西回來,每次總是回來時候帶些從山裡打來的野雞之類野味,由崔慧娟熬成濃湯,白勝男給他親自餵食。

一段rì子下來,李觀魚雖還未清醒,不過氣sè漸好,她的面sè卻越發顯得有些憔悴消瘦。

崔慧娟看到她始終在旁邊照顧,茶飯不思,有些不忍,便走過去安慰道:“妹子,你別這麼擔心了。這幾天我瞧你一直這般陪在他身邊,吃喝不下,只想著照顧他,再這麼下去你怎麼能受得了?最後恐怕他還沒好,你自己就頂不住了,妹子,要不我幫你在這裡照顧他,你且先好好休息休息。”

白勝男見師兄始終不醒,哪裡能放心得下,感謝一聲:“嫂子,多謝你的好意。我沒事,瞧到師兄醒不過來,我心裡面擔心,就是睡也睡不著。”崔慧娟聽了她的話,瞧了瞧躺在床上的李觀魚,又看看她,說不出什麼,只輕輕嘆息道:“這個白家妹子,我看她一會兒稱呼這個男子叫師兄,一會兒稱呼叫丈夫,也不知他倆到底是什麼關係,不過像她這般肯用心照顧對方,倒也真是難得。”當下不再說其他,自去外面做事情,留下白勝男呆在這裡照看。

又過了幾天,李觀魚的傷勢好轉,清醒睜開眼睛,可是臉sè依舊蒼白,神情呆滯無採。

白勝男見他終於睜開眼來,欣喜不已,總比先前一直昏迷不醒要好得多,便又向崔慧娟那裡討來煮好的雞湯,舀出來慢慢喂他喝下去。

李觀魚沒有說話,但是躺在床上瞧到她現在喂自己的樣子,淡然的眼眸也露出些許奇異之意,白勝男輕輕扶起他後頸,一手端著小勺喂他,臉上微笑道:“師兄,你終於醒了,真好,來,喝了這些雞湯,喝完你的身子就能更好一些了。”此時的她,早已收起了當初對他的驕橫輕蔑之意,換成的全是體貼關心,哪裡還有一點大家小姐的架子。

李觀魚甚是感到意外,就依著她的話張口喝下去東西,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心底還是感謝她這般細心照顧自己。

蔣海山見到李觀魚醒過來,於是第二天又把上次的郎中請來,這一次,郎中特地為他全部接續上了左腳踝腳筋,縫合住右手和左腳的創處,治好了傷口,餘下來就需要時間慢慢加以調理癒合,不是短時間的事。尤其是他的左腳,雖然還不至淪落到完全殘廢的地步,不過至少也要一年半載的時間才能癒合行動,只怕還會仍然留下殘廢的痕跡,至少不能再像當初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