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立即顯出一絲憤懣神情,冷然說道:“我好意關心你,你卻不知好歹,開口罵我?”

白勝男冷然一笑,“我自己會走,用不著你的好意。”

李觀魚嘲笑道:“既然你用不著我的好意,那為何之前咱們兩人一路行來,你要我攙扶幫你行路,女人嘴真是善變,難懂的很!”

白勝男柳眉擰起,冷視向他道:“放屁,誰要你攙扶幫我行路!我只不過腿上有傷不能行走,一時權宜之計才暫時求你相助行路,若是我腿上一點傷沒有,你以為誰還要你來幫助,打死我也不會跟你一起上路!”

李觀魚目光睜起,聽得她這般蠻橫強詞奪理之言,忍不住渾身氣得微微發抖,暗罵道:“死丫頭,我是瞎拉眼了!老子當初在水裡面就不該出手救你,不該拉你上岸叫你活一條命,不該找東西給你吃,不該幫著你這麼一路走過來到這裡,叫你一個人孤零零呆在樹林裡,餓死渴死,老子也不該管你!”他還瞧著對方心裡這般罵著,白勝男卻毫不理會他,獨自一人扶著牆壁走進內屋。

李觀魚看著進去內屋躲避自己的白勝男,心裡那叫一個氣憤,不知道暗自臭罵了對方多少遍,可是不知為何卻說不出口來,最後忍耐不住怒氣,對著內屋“呸”的一聲吐出唾沫,罵白勝男道:“什麼東西,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現在你見到找到借宿的人家用不著我幫忙,就又瞧不起我了是麼,嘿嘿嘿,你瞧不起我,幹麼不早對我說,假惺惺裝什麼樣子。你瞧不起我,老子還瞧不起你,以後咱們兩人各顧各的,誰也別想沾誰便宜,想再讓老子幫你,門都沒有,我呸!”

白勝男獨自一人坐在屋內和他隔開距離,聽到外面他開口胡說的話,一言不語,只是望著自己腿上傷勢覺得十分疲憊落寞,內心禁不住生起一股更加說不出的淒涼無助。

李觀魚說罵了一會兒,便漸漸地停歇下來,這時候窗外又是一陣yīn雨順著冷風吹進,席捲起披在身上還仍然粘溼的衣衫,覺得心中也有一股說不出的涼意,他呆呆的坐了下來,坐在那裡只是瞧著外面下的綿綿細雨,目光冷冷,默然不語。

外面的大門這時被人開啟,腳步聲響,走進來一箇中年漢子。

他身上披著蓑衣,手裡提著幾個野兔野雞,一進門就扯著嗓門大聲道:“媳婦,媳婦,我回來了!”又嘿嘿笑道:“媳婦,你瞧我今天在外面打了幾隻野味,咱家今晚能夠好好吃一頓了。”做飯的婦人聽了連忙出來,替他將披著的蓑衣摘下,對他說道:“當家的,你小點聲,莫吵了在屋裡的人,今rì咱們家來了兩個路過這裡借宿的客人,我正給他們做飯,你先別進屋在這兒歇息一下,順便燉一隻雞待會兒給客人吃飯用。”

這中年漢子就是這戶人家的男主人,聽了媳婦的話,微微一愣,嗓門變小,“咦,咱家住在半山腰上,左右沒有多少人,怎麼今天下著大雨還過來兩個人?”

“想來可能是趕路的路過這裡,錯過了住宿地方。”婦人不跟他多說,從丈夫手裡拿過了東西,燉了野味,煮了白粥,又弄了幾碟冷盤然後端進屋裡來,笑著說道:“白家妹子,李家兄弟,過來吃飯了,你們凍餓了一路,先吃點東西暖暖身子。”

李觀魚坐在那裡,並未言語,一副yīn陽怪氣樣對她愛搭不理的。

白勝男聽了,緩慢從裡屋走了出來,微笑說道:“多謝大嫂的熱情款待了!”

婦人呵呵的一笑,“也沒什麼,這些都是咱們家裡從山上打獵得來的野味和採摘的野菜,加上自家熬製的白米粥,算不了什麼,就是吃著順口,你們快來,快坐,快坐。”說著,便又出言招呼坐在旁邊的李觀魚吃飯。

李觀魚見對方招待自己熱情,也不好冷然坐在那裡再拒絕,便也走了過來,和白勝男都坐下,兩人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