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溪手裡,她覺得是一種圓滿。

而對於宋安之,她覺得這樣才是該有的償還方式。那日他突然間變了的態度,雖然說得煞有其事,但終究是有那麼些許說不過去的破綻。如果一切是假,那麼,對之於他,自己所有的只是更多的虧欠而已。而這種虧欠,讓自己怎能心安的去享受他所謂的幸福。

“彼此喜歡,就是良緣。好好的放縱愛上一次,即便這失之德義,天理不容,但有那麼美好的一瞬存在於自己的生命間,即便人生短暫,也已是無悔。”這是你宋安之的態度。

而我朱紫陽,只會是……

如果一種愛,註定的無法僅僅只是愛,註定了夾雜著欺騙,且終將撕人心肺,不得善終,無法得到一個完美的結局。那麼……還是不要的好!

那樣的愛,已經那般的折磨了自己,也牽連了宋安之,又何必再牽扯上一個還未入局的他呢?

這是自己好好的保護你們的方式,雖然……看似有點殘忍。但是,只有如此,自己才能得到心的安然。

朱隸溪冷笑,不屑,“就憑你!”

“是啊!就憑我了……”朱紫陽語氣悠然,淡然含笑,隨即眸色一轉,傲然神色睥睨,“本公主今番提點王爺一句,王爺若希望它日不至於身不由己的喜歡上本公主,那麼勸你一句,還是離本宮遠一些的好!”

朱隸溪劍眉微皺,深潭般的眸間探尋意味濃烈,繼而嫌棄的瞧了眼紫陽油光光的頭髮,諷刺道:“要色|誘本王,先把自己打理好了再說!”

紫陽不輸氣場,傲然直視,悠然反問:“哦?不知昨日把本公主壓倒在床榻之上的人是誰?”這種不知分寸的傲嬌囂張氣焰,是朱隸溪所厭惡的吧!否則,他為何那般的不喜徐婉瑩呢?反正,現今的,是他越不喜什麼,自己便要做什麼。

嗯哼,這個樣子的自己,會把你氣成個什麼樣子呢?

或許,壓根不能氣到你的,因為你根本不在意自己。你的惱,只會對之於曾今,那個你那麼在意的她。而那個她,再不是今日的自己了。

朱隸溪雙眼微微眯起,一道寒光衝從中射出。隨即穩健的步子緩緩行至一旁,抽出放置於一旁的隨身佩劍。

紫陽只覺刀鋒閃出的寒光在眼前一晃,冰冷的刀面就已觸及自己脖頸間的肌膚,寒心徹骨的涼。

她一驚,裝作雙腿一軟,便軟趴趴的朝地上倒了下去,肩膀微的顫慄,卻依舊嘴硬道:“王爺可知殺了我,是會引起民憤的。”他最恨別人威脅他了,也看不起不經嚇的人。

朱隸溪俯身,唇貼近他的耳畔,冷聲道:“沒有人會知道是我殺的你。”

如果真能這樣死了,也是好的。只是……在你手上,越不怕死,就越不會死。故而紫陽抬頭,再不嘴硬,反是略帶些膽怯的問道:“那王爺要如何才能不殺本公主?”膽小怕死的人,是他最討厭的。

朱隸溪劍眉微蹙,隨即轉身收劍。背過她的目光,卻是一種的莫名的鬱悶哀涼,夾帶著些許沉思的精光。冷峻的聲音,不見起伏道:“本王還沒折磨夠你,又怎會殺了你。”

繼而長劍貼指尖一劃,鮮血溢位,他俯身在將一滴鮮血染至暗黃織錦褥墊之上。一系列動作之後便踏步出了門,全然未曾再理睬倒在地上的紫陽。

紫陽起身,看了看床上的血跡,不解……

衣架之上他的衣服還在。她不由走至前,目光留戀。修長的漂亮指尖輕點,緩緩拂過,極其小心的樣子,似在呵護著一樣極其珍愛的物什。

“你在做什麼?”

她一驚,瘦小的肩膀一顫,隨即快速的縮回了手。低著腦袋轉身,垂著目光輕聲道:“我剛想收起來,讓人給王爺送去。”

朱隸溪眸光一沉,探尋的意味濃烈,繼而命令,“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