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夙鬱惜雅搖了搖頭,手裡的手絹兒被她捏成一團。

沒事嗎?好端端地被人好心當成驢肝肺,又被一把推倒在地,她怎麼可能沒事?不過,不會在蘇幕簾面前發作罷了。此時的她,也算是把夙鬱惜芸恨上了。

簡直是給臉不要臉,活該被人用銀票砸臉!胸大無腦的蠢貨!

夙鬱惜雅被扶起來之後,就向蘇幕遮等人道別,要跟上夙鬱惜芸,一同回去。

在她走的時候,臨晚鏡卻突然在後面叫住:“七公主?”

“何事?”要說她第一個恨上了夙鬱惜芸,第二個不滿的就是臨晚鏡。

若不是她搞這麼多事情出來,何至於讓她在百姓們面前被夙鬱惜芸推倒在地而丟臉?

“如果八公主回去告狀,還望七公主能為臣女作證啊,七公主剛才可是都聽見了,八公主親口說的今晚臣女所做的她都不計較,得罪了她既往不咎,一筆勾銷。”臨晚鏡笑著道。

她那語氣,賤兮兮的讓人聽了都想揍她。

夙鬱惜雅真恨不得給她兩耳光,卻又不能在蘇幕遮面前破壞自己的形象,只得忍了忍道:“臨小姐放心,若是父皇問起來,本公主定然如實稟報。”

至於,到底說不說夙鬱惜芸那保證的話,看她心情。

“那就多謝七公主了。只要七公主如實稟報陛下,臣女定然不會被安上一個藐視皇族,欺負公主的罪名。”觴帝對她還不錯,即便是真因為七公主的事情遷怒於她,也會考慮到她老爹這一份兒。然後,不了了之。

她最後來的這一手,實際上是為了對付夙鬱惜芸的母妃,紀貴妃,還有太后娘娘用的。可別忘了,太后娘娘那個老妖婆,對她的態度本來就差得要死。若是知道她今日在大庭廣眾之下,用錢砸了她皇族公主,只怕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鬧起來,至少她可以說是公主允許她那麼做的。

開個玩笑而已,她是想為八公主一擲千金咩。

“惜雅要先走一步了,右相與蘇小姐可要一同前往父皇的花船?”皇家的花船,也就每年與民同樂的日子會用到,朝中重臣花燈節的時候,也是要去皇家花船請個安的。

觴帝高興,倒是每年都要邀請幾個大臣一同賞花燈。

“微臣與舍妹還要再走一走,公主先行吧。”蘇幕遮想也沒想,便拒絕了。

說實在的,今晚他算是大開眼界了。真的完全無法想象,這個世上還會有臨家大小姐這樣的女子。連用銀票砸公主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囂張跋扈的女子,他沒少見。但是,像臨晚鏡那樣飛揚跋扈得理所當然,還能事先為自己鋪好退路的,真的不多。

“也好。”雖然失望,夙鬱惜雅卻並不強求。畢竟,她現在是要趕著回去看夙鬱惜芸如何在父皇面前告狀的。

說完,七公主也帶著宮女護衛一同走了。

只剩下臨晚鏡和蘇家兄妹,還有朝他們走來的雲破月三人。

“鏡兒,你真是太調皮了!”雲破月是第一個數落臨晚鏡的,不過,長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他這數落人的口氣裡面,完全含著寵溺縱容的成分。

就如同,對自家不聽話的小妹妹,雖然知道慣著她的壞毛病不對,卻又義無反顧,甚至不分青紅皂白地寵著。

“是啊,晚晚,你這事做的,真是太大膽了。不過,我好像看得挺過癮的。”紀醒空豈止是看得過癮,簡直覺得獸血沸騰。

用銀票砸人,好像真的很爽的樣子。不如,下次他背一麻袋銀票在邊關城樓上用來砸敵軍?

“豈止是過癮,簡直是,都想參與其中了!”蘇幕簾直接對臨晚鏡豎起了大拇指,不過,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只是我還好奇,晚鏡你出來逛個花燈節,帶那麼多銀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