券,隨手丟在桌上。

女荷官將金圓券收起來,然後從放籌碼的盤子裡面拿了十枚綠色籌碼推到拉佩面前。

此刻恰好是又一輪開始,女荷官隨手發了一張牌給拉佩。

傑克對玩牌不感興趣,他從來不賺錢,也從來不賭錢,他只偷,這是他的原則。

傑克徑直走到酒櫃旁邊,從裡面拿一瓶酒,然後找一個座位自斟自飲起來。

一個自顧自地玩牌,一個自顧自地喝酒,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著。

拉佩手邊的籌碼越來越多,一開始全都是綠色的,漸漸多了幾枚紅色籌碼,紅色簿碼一枚就是一千比紹。

“你的牌玩得不錯啊!”一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道,他有些眼紅,今天就數他輸得最多。

“手氣好。”拉佩當然不會承認。

“我不覺得是手氣的關係,我一直在觀察你。你雖然有輸有贏,甚至輸多贏少,但你只要贏的話,肯定是大贏,輸卻都是小輸。以前也有一個人的玩牌手法和你差不多,但願你別像他那樣。”另外一個人陰陽怪氣地說道,他輸得也不少。

“那個人的運氣也曾經很好,玩牌總是贏,勾引女人也總能得手,做什麼事都一帆風順。不過他的運氣很快就用完,年紀輕輕就死了。”之前那個人又說道,這一次他的話裡明顯帶刺。

“你們說的是威爾勳爵?”拉佩看了那兩個人一眼。

“聽說你在查他的案子,想要替他報仇?”那個陰陽怪氣的人問道,混跡在這個圈子的全都是人精,又都是吃訊息飯的,很多人早就認出拉佩。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父子?叔侄?”一個年紀稍微大些的賭徒問道。

“一萬比紹,我就告訴你答案。”拉佩伸出一根手指,在這個圈子裡,任何情報都可以賣錢。

那個人頓時閉上嘴巴,在他看來答案顯然不值這個價。

“恭喜你,這麼快就成了貴族,說實話,一個不能繼承的勳爵頭銜根本不值六十六萬。”那個陰陽怪氣的人搖了搖頭。

“應該這樣想,如果我只靠自己,能賣個二十幾萬就很不錯,正是因為國王陛下拼命吆喝,才能賣到這樣一個高價。所以我只花了二十萬就買到一個勳爵頭銜,你說值不值?”拉佩呵呵一笑。

拉佩開心,有人就不開心,那個陰陽怪氣的人哼了一聲,道:“你來這裡,不是為了炫耀吧?”

“當然不是,我查案子碰到了問題。”拉佩看了四周一眼,然後提高嗓門說道:“有誰認識伊文·德理安這個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突然樓上有人問道:“怎麼?他捲進這個案子裡面?”

“賓尼派只是被別人當刀子用,幕後主使者另有其人,幫兩邊牽線的就是伊文·德理安。”拉佩衝著樓梯口大聲喊道。

那邊沉默了,過了五、六分鐘,樓梯口響起腳步聲,一個三十多歲、臉色蒼白、骨痩如柴的人從樓上下來,這個人的腳步發飄,看來剛剛辦完事。

這個人走到拉佩面前,一屁股坐在拉佩旁邊的椅子上,不過他沒打算玩牌,而是直接說道:“那個傢伙是我帶入門的,算是我的小弟,你打算怎麼對付他?”

“你的這個小弟太不講究了,什麼工作都接,居然幫著外人暗算自己的前輩!”一個躺在榻椅上抽鴉片的人吼了一聲。

大家都是幹這行的,比格·威爾的事難免讓他們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抽你的大煙吧,這裡沒你的事。”那個人反罵回去,他看拉佩手邊的籌碼一眼,臉上露出微笑,道:“大家都是幹這一行的,拿錢辦事,天經地義。”

“我只需要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對於過程,我不感興趣。”拉佩算是給出回答,這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