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足以稱之為敵視。

“因為我要靠自己,我不要別人施捨。”即使她的心在要求她說些不傷人的話,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彷佛傷害了他,她的心就永保平安。

“施捨……你把我做的事歸於施捨……”嚴立祺再度雙手高舉,“我真的沒轍了,你走吧,祝福你以後順利。”

他把司徒漾然推出門,頭一回把女性甩在門口,棄之不理。

他要好好取笑一下自己的愚行,無心理會她。

這應該就是結論了,別碰自己不該碰的女人。

司徒漾然就是這類女人。

他受的傷不重,只是太難堪。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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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漾然發現自己被推出門外,又被當面甩上門,她何時吃過閉門羹?

“一點容忍都沒有的男人!”

她抬腳,正要踹爛門,又覺得,其實她不也傷人過了頭?

他是真心想幫她的,替她找工作其實沒有任何不良意圖,只是想幫她,順便減輕一點自己的罪惡感,她卻把他的心意重重甩回他臉上。

更別提他根本尚未出口的告白被她猜中,接著就是她連串的拒絕,她甚至不讓他開口就要他打消主意。

今天她終於知道,其實她也是個殘忍的女人。

由那雙最後凝視她的憎惡眼神,她瞭解了。

而且她不是那麼無動於衷。

惡有惡報礙…

她失魂落魄的晃出大廈,傾盆大雨比她來時更加狂烈。她呆立街頭,卻不知自己該去哪裡,她只記得他頹喪的語氣,容忍又憎惡。

可憐的他,居然愛上她這樣粗野沒良心的女人,算他倒楣……

對街閃出的大燈驚醒了發呆的她,她甩甩頭回過神,卻看著車子衝向她,她驚呼著向旁跳開,可是……

夜裡,焦急的吼叫聲、救護車尖銳的嗚笛聲、以及一聲聲、心驚的呼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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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尚未清醒,一陣陣痛苦已經先一步刺入她的四肢百骸,她痛得想罵人……

“該死的!”

一直守在一旁的兩個妹妹相視一眼。

“醒了嗎?”司徒綻紅懷疑的探頭打量臉上有擦傷的姊姊。

“她有罵人,應該是醒了吧?”司徒凌雲推推眼鏡,冷冰冰的口氣像極了把病人當實驗體的醫生。

“喂,你醒了沒?吭一聲吧!”司徒凌雲伸手推推病床上昏睡的人。

“會不會在作夢,在罵哪個得罪她的混蛋?”柔媚的司徒綻紅比她有感情多了,小手輕輕梳開病人臉上的紅色頭髮。

“我在罵身邊兩隻吱吱喳喳的小麻雀。”勉強張開眼,就看見妹妹居高臨下看著自己,“我在哪?”

“看這樣子,你說在哪?”司徒凌雲坐回椅子裡,伸展一整晚坐著而僵硬的身軀,筋骨受不了這樣折騰。

“醫院?我被撞了,對不對?”她還記得那輛迎面而來的車子。

“嗯。”司徒綻紅紅著眼眶點頭。

“根據警察的說法,還有醫生提供的X光圖片,你是被一輛高速行駛的轎車迎面撞上,不過你運氣好,只斷了一根腿骨,身上沒有其它的嚴重外傷。”司徒凌雲依舊用平板的聲音敘述。

“好了啦!還要再嚇她一次?”

司徒漾然發出垂死的申吟:“沒有其它嚴重外傷?我痛得快死了耶!”全身都痛,哪個混蛋撞她的?

“還是沒死埃”說話的自然是一貫送冷風給所有人的女人。

“要不要去叫嚴先生進來?他也等了一整夜唷!”司徒綻紅突然想起外頭還有個人焦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