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而他陪笑臉時,公司鴉雀無聲,後來才從“尊敬”她的小秘書口中得知,平時的他有多兇。

還有,從他已經移民加拿大,特地回國探子的父母親口中知道,他從出生到出社會的一點一滴。

她才知道,那個對她極度容忍、任她打罵的男人,年輕時打架鬧事樣樣壞事不缺,還差點跟人去混黑幫了。

透過別人的嘴,她窺探了隱藏在溫柔外表之下的他;她會更認真的觀察他,發現到她過去忽略的事情……

他對她溫柔,卻是在他允許的範圍內,他不許她傷害自己;他把她當成樂子在看,不因為她的怒火而被激怒……除了他表明心跡的那天除外;他很細心,很快的摸透她的喜愛,把她伺候得很好。

可能有些女性的另一半都還沒這種功力,而她,居然把這個好貨往外推。

他不曾再說過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應該是害怕又把兩人的情緒弄僵了吧?

該跟他說嗎?

說她很抱歉之前的拒絕、說她那時根本沒有想清楚、說她那時沒參透他有多好……

要說嗎?

愉悅的聲在耳邊響起:“到家啦!”

嚴立祺覷眼她憂鬱的臉,一直沒聽見她說話,歪頭逗她:“你沒事吧?好像快哭了,捨不得拆下石膏嗎?”

哭?她?怎麼可能?

臉一揚,她對他挑眉,“本小姐我什麼時候哭過?你不進來?”她望著他並未把車子停進院子裡,心裡有點酸。

嚴立祺覷著她,“不了,我還有事。”他淡淡的聲音裡有些難解的遺憾。

“你……還要忙吧?”感覺他的不對勁,她望著他平靜的臉,心頭突然一慌。這樣的他,變得不一樣了。

嚴立祺點點頭,“嗯,你自己保重。”眼神無法從她臉上移開,他想要留住她,想再問她一次,可是他怕了她拒絕時的模樣,也怕讓她不知所措。

逼不得,也得不到,只能放手。

保重?

他說得好嚴肅。

司徒漾然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要問,卻被他的大手拉歪了身子,在她驚呼中,她感覺到唇兒被熱吻封祝

雙睫不斷輕眨,昏然眼神只看見一張滿是痛苦的臉。她不懂,吻她這麼痛苦?

他的舌老練的鑽入她口中,那股熱情可不是假的。

她被弄糊塗了。

他又痛苦又熱情,到底在幹嘛?喜歡她就這麼難嗎?他又不是第一天喜歡她了。

這個吻,她喜歡……

她嚶嚀一聲,放鬆驚詫而繃緊的身體,她讓他難得一現的熱情撩起她的心……

又像被吻住時一樣的突然,她又被推開,一向對她冷靜到彬彬有禮的他,竟然會這樣吻她,一點都不紳士。

她撫著唇,傻傻瞪著他。

嚴立祺望著她歪頭輕撫自己粉唇的動作,忍不住申吟。

她不知道她這樣的神情有多誘人嗎?

越是這樣,越難鬆手。

就到這裡結束吧……

“再見。”他低聲送出割斷與她的牽連,決定放手。

“再見。”司徒漾然喃喃道別,雙眼卻無法從他臉上移開,就算開門下了車,視線依舊凝望著他。

她想說些什麼,嚴立祺知道,可是他不願再把事情弄牛

沒有他,她依舊可以過得很好;沒有她,他的生活不會改變。

同樣的為工作而忙、與不同的女人試圖交往,最後總都興趣缺缺;沒有人需要他全心呵護,也沒有人會吼他痛揍他……

就這樣,沒有她不會有太多的不同。

所以,離開吧!趁心尚未淪陷之前,趕緊放手。

司徒漾然望著絕塵而去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