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取出,讓我和師兄拓上一份即可,餘下之路我們就同狐王各走一邊,互不干涉。至於那等‘一同尋寶’的戲言,還請狐王莫要提起了,如若我等當真一齊前行,只怕危險更大罷!”

九玄媚狐聽到此處,雙目裡異彩連連。

他這時確信這兩個修士對他戒備極深,再怎麼巧舌如簧,也不能說服他們,便終於將諸多算計都壓了下去,說道:“……也好。不過交易一了,即便我與爾等在秘藏中相遇,也不會手下留情。到時候,兩位可莫要說我恩將仇報得好。”

徐子青松了口氣,也是笑了起來:“我們對狐王有什麼恩情?本不是同道中人,只要將地圖拓印過來,之後我兩個就同你橋歸橋、路歸路。若是狹路相逢了,便只有生死之分一途。”

九玄媚狐點了點頭,也不再曲意試探什麼,只並指探入口中,引出來一團粉紅色的薄霧。

那薄霧裡蘊著一道靈光,放射微微光華,猶若活物。

徐子青神識一掃,見到其中乃是一塊巴掌大的布片,上面佈滿金色紋路,似乎隱隱是什麼路線。

他看完,又瞧向雲冽。

雲冽略頷首:“是真的。”

徐子青暗暗點頭,轉過去問道:“那就請狐王暫且放出此圖,讓我拓印。”

九玄媚狐唇角一彎,抬手抹過。

那布片就一躍而起,懸浮在狐王與徐子青兩人之間,不再下墜。

徐子青心知這也是狐王的防備手段,如今他與師兄有兩人在此,師兄修為更高,就由他來限制狐王,而他徐子青修為低,拓印卻沒什麼問題。

以兩人默契,只一對視就做下決定,當下徐子青便不客氣,取出一塊空白玉簡,又把神識投放在碎圖之上,就立刻拓印起來。

因著要長時間壓制容瑾的緣故,徐子青的神識頗為強大,拓印起來也是很快。他此時並不詳細觀摩圖形,只生生將那些線條一分不差記錄下來,包括其中一些奇異的小字、表述等,全都沒有放過。

約莫過了有半刻工夫,那張小小碎圖上的一應述說盡皆拓下,徐子青又細細察看一看,確信毫無疏漏,方才作罷。

隨後徐子青直接將玉簡交予雲冽,他想著,以師兄洞察之能,定可看出真假。

果不其然,雲冽神識探過,就一點頭:“不錯。”

徐子青心中便是一鬆。

那邊九玄媚狐也抬手將碎圖召回,張口再度噴出粉霧,將其一卷,吞入腹中。

雙方都不曾使出什麼下作手段,彼此也都有些滿意。

九玄媚狐眼波一轉,又是開口:“交易已完,兩位也知我誠意,不知這位道友可否為我將劍意除去了?”

他此言一出,徐子青便有躊躇。

這劍意本是為了拖延時間,以免狐王翻臉,而如今狐王已是顯出誠意,他們若是仍不肯解除此事,似乎就有些不太厚道。可萬一狐王之前種種也不過是假面相欺,之後立即翻臉又如何是好?

這樣想著,徐子青就頗不能立刻決定。

正在思忖其中利害關係時,那九玄媚狐的神色忽然一變。

他失聲叫道:“不好!莽獸異動!”

徐子青一愣,隨即就感覺足下土地震動,似乎有千軍萬馬自遠方而來,還未接近,已是讓大地動搖。

他也極為詫異,仰頭去看雲冽:“師兄,這可是……獸潮?”

雲冽面色也有一分凝重,他不多言,只一抬手,把一道劍意打入九玄媚狐體內,霎時將他體內遺留劍意擊碎八成。

“你好自為之。”他說完,拉了徐子青一把,開口道,“走!”

徐子青不及多想,立時化作一道青色遁光,而云冽也化作金色遁光,同時而出。此時兩道遁光一前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