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愁,當皇帝的什麼不多就是權利最夠。銀子是不能大把灑出去的,那歸國庫所有,就是他想動用還得向臣子們說道說道。所以賞賜是有,總覺得不夠,只好封了。

藍錦甯還能封什麼?難不成真給她弄個護國夫人噹噹?宸帝還是要面子的,只好惠及家人。

阿常在那解說了半天,錦甯覺得很有道理,心裡倒是平衡了,只是,總覺的不太對。

為什麼是藍錦奇?別跟她說軍功,那點子軍功還不夠老爺子的一根腳趾頭給力。

想不通想不明白,藍錦甯頭疼,抱著腦袋可憐兮兮的依偎進阿常懷裡:“我覺得你肯定知道點什麼,就是不同我說。”

阿常神秘的笑了笑,他對她是容易心軟,可別忘了,他從前是塊硬鐵板啊

誰踹誰疼。

錦甯如今就處於一個非常腳疼的狀態。

那麼,就冷戰吧

於是靖王府的下人們發現,總是同進同出的小兩口似乎有些不對付。當然,這只是單方面的。但凡世子落腳的地方,世子妃總是扭頭就走,就是不能走,也是撇過臉不搭理人,就算當著王爺和王妃的面也一樣給臉子,一點面子都不留。

下人們心裡暗自嘀咕,看來世子真的把好脾氣的世子妃給惹毛了。

陳氏心裡狐疑,拉著兒子勸道:“甯兒也不容易,你好好給她說說,不要惹她難過。”

她哪裡難過了?阿常默默垂頭,明明就裝樣裝的很開心,再說,您老從前不是和她不對付麼?

靖王爺難得召見了兒子,名義上的父子兩在書房縮了一個下午,出來的時候,王爺臉都綠了。

沒見過這麼倔這麼強的孩子,他說了半天這位愣是一個字都沒蹦出來……不,他貌似是說了的。

他說:“好”。

王爺很抓狂,阿常沒事人兒一般回屋了。

韓側妃揪了藍錦甯到屋裡頭,難得大方的把兒子扔給奶孃玩去了。面色凝重的把人統統趕了出去,闔上門就一臉興奮的看她:“他養外室了?”

出門時,綠著臉的是藍錦甯。

等到兩人在廊下撞上了,藍錦甯兩眼視若無睹,返身而走。

阿常一把撈著她,討好的笑笑:“甯兒,咱們屋子在那邊,你走錯了。”

世子妃不搭理,一扭頭看了一眼,優雅的轉過身,高傲的抬著下巴,慢吞吞的走過。

世子爺跟條小哈巴狗似的跟在後頭。

跌碎了一地的眼珠子。

且不說錦甯如何新鮮有趣的與阿常鬧彆扭,聖旨已經下達,上意無可更改,榮錦侯藍二小爺新鮮出爐。

赤luo裸的招人嫉恨啊

木已成舟,老爺子破罐子破摔,咱要大擺筵席他老人家金口一開,王氏自然沒有反駁的餘地,鋪張浪費的擺了三天流水桌。

來來來,門外的乞兒,咱們家二少爺當了榮錦侯啦,咱們哥倆來喝一杯?

這是吃多了酒的大少爺的貼身小廝小竹兒。

還不及拉著那乞兒稱兄道弟,一抱著孩子的婦人伸手揪了他的耳朵,橫眉豎目的怒道:“藍小竹,誰是你兄弟?”

“我不叫懶小豬,我叫懶豬……”小竹兒大舌頭反駁道,卻引人發笑。等看清來人,頓時酒醒了三分,紅臉褪了三分白,訕訕然道:“娘,娘,輕點……哎喲喂,我這不是高興麼?娘,我的親孃……耳朵要掉了”

“我是你後媽”如寶正氣凜然的挑眉,把懷裡不停扭動的小屁孩往他懷裡一塞:“給你弟弟換尿布去”

懷裡的小孩兒忽然咯吱咯吱的笑了起來,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們母子倆就知道欺壓他這個可憐的無依無靠的拖油瓶,小竹兒欲哭無淚的去了。

眸子裡卻閃著溫馨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