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某人已斗膽予以清除,所以現在只有憑能耐見真章一途。”

流宗門主面孔倏地起了扭抽,但一代梟雄,自有其過人之處,隨即就平復下來,打了個哈哈道:“彼此,彼此,貴會預布的幾著棋,本人也檀專移去了!”

天地會主僅只臉色一變,報以一個陰笑道:“那我們可以動手了!”

“請!”

‘請!”

兩支劍上揚對峙,場面趨於死寂中醞釀著慄人的殺機,這是武林中別開生面的爭霸戰,賭注是二個幫派的命運。

無言的對峙,足足有兩刻光景,不但空氣凝結,旁觀者呼吸似乎也跟著停止,因為兩人的決鬥,連繫著幫派的存亡。

“呀!”

暴喝裂空,劍芒打閃,雙方一觸即分,變換了一個位置,又呈對峙之局,第一個照面,什麼也看不出來。

又是盞茶工夫,厲喝再起,第二個照面,流宗門主退離原地三步,流宗門方面的高手一陣騷動,但沒有聲音。

此刻,有數條人影潛到岩石地邊緣的密林間,但沒人覺察。

天地會主跨步迫上,把距離縮回交手的位置。

流宗門主突地身形塌下,劍尖斜指側方地面,左手豎掌,作出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明眼人可以看出,他將施展某種邪門怪功。

天地會主原姿不動,似乎並不意外.冷森森道:“鮑門主練成了武林失傳的‘蟆劍神功’?”

流宗門主以變了調的聲音道:“華會主法眼不差,既識此名,當知此功厲害,要不要比下去?”

天地會主冷森如故地道:“鮑門主未免太小覷華某人了,人死留名,豹死留皮,縱然是明知道死也無卻步之理,何況一切尚在未定之數,請!”

一聲怪吼,流宗門主的劍玄奇至極地由下向上旋起,左掌配合著劍勢,萬分詭異地劃出。

天地會主也在此時展出一記怪招,以攻應攻。

“哇!”慘叫震慄了全場。

流宗門主身形連晃,棄劍坐了下去,面如紫血,天地會主也連打踉蹌。

雙方的高手,飛彈擁近。

天地會主老臉煞白,但仍裝出不為意的樣子道:“鮑門主,承讓,大事就算如此定了!”

天地會的高手,自是喜形於色。

流宗門方面,可就完全相反了!

天地會主道:“鮑門主,貴門的信物,是由閣下自毀,還是由華某人代勞?”

流宗門主張口射出一股血箭,搖搖不穩地站了起來,戳指天地會主道:“卑鄙、無恥,本座一時不察……”

天地會主口角一撇,道:“門主難道輸不起?”

流宗門主厲吼道:“本座沒有輸,是中了你這小人的奸謀……本門魯殿主被你們所擒,你……你在他求得的靈丹上做了手腳,本座……才有此失你……”

狂笑數聲,天地會主道:“鮑龍飛、要想成為江湖霸主,必須有過人的手段,你就輸在這一點上。”

流宗門主狂叫一聲,口血速噴,栽了下去。

暴喝聲中,“流宗門”的高手發動攻擊.於是,真正的殺劫拉開,雙方捨生忘死地混戰在一起。

天地會主劍掌齊施,穿梭在狂浪中。

慘號連連,縮短了搏命的時間;僅只盞茶光景,血的場面靜止了,岩石地上,陳屍壘壘,一道道紅蛇,婉蜒向低處。

“流宗門”全軍盡沒,“天地會”倖存的不足十人。

天地會主上前拿起流宗門的信物,高舉手中,仰天狂笑起來。

現在,他可以說是志得意滿,天下還有什麼比眼看勁敵倒在自己劍下更愜意的事呢?尤其是處心積慮,一心要居臨武林天下的梟雄,數十年的經營,今天如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