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的聯絡就要全部中斷,等到千奇峰山門前的那棵老槐開了花,我才能回來。”胡憶晴道。

“路上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事情?”葉浮沉問道。

“您是說……往生殿的人會跟著我趕過來?”胡憶晴搖了搖頭:“我一直在留心觀察,但什麼都沒能發現,他們應該是膽怯了吧,師尊這一次恐怕要失算了。”

“這樣啊……”葉浮沉沉吟了一下:“小晴,那你先下去吧。”

“嗯。”胡憶晴應道,接著她緩步向山洞中走去。

這時,下方的貨船上,幾個水手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呆呆的看著海面出神。

海面上出現了一條撥開的浪花,正緩緩向這邊靠近著,他們都是老水手了,知道只有在海船航行的情況下,才能出現這樣的浪花,但海面上分明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葉浮沉也走進了山洞,在懸空的案臺側面,有一張吊床,他象往常那樣歪倒在吊床上,想著自己的心思。

水手們努力的把貨物搬進山洞,來來回回忙了片刻,總算都忙完了,為首的水手陪著笑向葉浮沉說道:“葉先生,下批貨的清單在哪裡?”

“你多搬來幾桶火精就好,別的我們暫時不要了。”葉浮沉道。

“明白了。”那為首的水手躬了躬腰,隨後帶著水手們向外走去。

片刻,落在最後面的水手突然感覺自己的眼皮又酸又澀,怎麼努力也睜不開,接著突然發現自己雙手雙臂上的肌膚變得如老樹皮一般粗糙,他張口要喊,卻發不出聲音了,身形也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同伴們說說笑笑向前走去。

還不到一息的時間,那水手雙瞳中的光澤便黯淡下去,又過了幾息,他的衣服逐漸變得腐爛了,一縷縷黑色的草葉接連不斷的生長出來,佈滿他的全身,讓他看去來就像一截乾枯的樹樁。

向外走的水手們也一個接一個定住了,由飛棺組成的天台依然在默默等待著,但再不會有人從裡面走出來了。

躺在吊床上的葉浮沉等了片刻,發現有些不對,急忙楊起身,接著便發現了什麼,視線一點點轉了過去。

一道道淡灰色的波紋閃過,洞中突然發出了八、九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圍在案臺邊,靜靜凝視著上面閃閃發光的三枚邪君令。

與此同時,邪君臺下的貨船上,水手們發出了驚呼聲,因為一艘大型戰船極其突兀的出現在他們身邊,船上長滿了一種黝黑色的草葉,還有數百個手持武器的人,正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們。

“伊長老,這就是邪君令了吧?”一個老者喃喃的說道。

“上左使,我只是聽說過邪君令,但沒親眼見過,您還不如去問問那個傢伙。”一個穿著百花落地裙的妖豔女子笑嘻嘻的回道。

葉浮沉就像看到了毒蛇的青蛙一樣,一動不敢動。

“不用問了,我知道這就是邪君令,不過……好像有些古怪。”那老者說道,接著探手抓住了光芒最盛的邪君天令。

轟轟……邪君天令驟然釋放出萬丈毫光,幾個修為差一些的人忍不住發出悶哼聲,尤其是那穿著百花落地裙的妖豔女子,踉踉蹌蹌向後倒退了十幾步,最後還是一箇中年人跨前一步,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金光,她才勉強站穩腳跟。

那老者的手死死抓住邪君天令,他所散發出的淡灰色氣息正與邪君天令的神念抗衡著。

“上古神念……果然厲害!”那老者頭上已冒出了細小的汗珠:“連總殿的靈器竟然也壓它不住……”

“或許我能有些辦法。”另一個老者說道,接著他緩步走了出來,手中翻出了一顆暗藍色的丹藥。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洞的另一端傳出:“我那親愛的好弟弟啊……本來以為你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