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把掃帚藏起來。

當然餃子是張婆子煮的,王老漢想煮,張婆子沒讓,害怕他煮破了,不吉利。

大家吃完餃子,開始拜年。

曹聰拿著一把紅包,高興得嘴都咧到耳朵後面去了,全家就是他歲數小,拿的紅包最多。一般都是十兩銀票,只有師祖給了一把銅錢。沒辦法,師祖窮啊,吉祥扣了月錢,連出去吃飯都沒錢算賬,更可恨的是這小鎮的飯館不賒賬,都餓得瘦了。

曹聰給大家磕完頭拿到紅包後,興奮地跑到前院數錢去了,王老先生也跟著出去,倒騰著老腿氣喘吁吁地跑到前院,剛想進曹聰房間,沒想到曹聰哐把門關上了,差點碰著鼻子,氣得王老先生直跺腳。

本想渾水摸魚順一個紅包來,這小子身後長眼了。不是長眼了,喘氣如牛似的自己不知道嗎?

等曹聰數完紅包,哈哈大笑,“發財了,發財了。”

這幾張銀票就是好幾年的月錢啊。

王老先生在門外,拍得門砰砰響,“你這不孝的徒孫,自己得好處也不給師祖分分,我要給你爹寫信,說你不好好聽課,還剪我鬍子,還往我袍子上畫王八。”

這是多需要錢啊,把陳穀子爛芝麻都抖摟出來了。

“告去吧,好像就你老人家會告狀一樣。我也給王伯伯寫信,說你不好好授課,三天兩頭就偷偷跑出去吃小吃去,有一次吃的還拉床上。還哄騙我去北地差點沒命,王伯伯看到信準把你逮回去。”

到了初六以後,飯館開門了,曹聰沒有拗過師祖,請他吃了一頓羊肉包子,並且還給奶奶帶回來幾個。王老先生拿給奶奶時,說是節省了零花錢給蘊娘買的,氣的曹聰直跺腳。

初一家裡人拜完年後,吉富貴帶著吉祥和崔衍去了河東村,看望了孤寡老人,給幾家年長的拜了年後就回到了荷塘鎮。

年就這麼過去了,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剛進入二月,北方的天氣還是有些寒冷的,凜冽的風吹得人臉上發疼。大地灰濛濛的,只在背風朝陽的地方能看到頑強的野草露出的一抹綠色。

勤快的人這時會到地裡看看冬小麥土壤是否升溫,溼度是否需要灌溉,為小麥豐收做準備。

吉祥和吉富貴父女兩個就來到陳小年管理的農莊,麥地裡有僱的長工正在地裡忙活。

陳小年正指揮他們施肥,看到吉富貴和吉祥父女兩個就趕緊過來,“富貴哥和吉祥來了,我看這幾天氣緩和,地溫也上來了,先給小麥施肥,等天氣再暖和一些就澆一遍水。”

農莊的肥料都是長工們冬天沒活的時候到處撿拾的糞便,還有從村裡收的肥料,兩文錢一小推車,再就是秋天時用各種秸稈鍘碎以後漚的肥料。

陳小年管理農莊很上心,種的各種作物的產量總比村裡的人種的高一些,吉富貴很滿意,給陳小年除了每月十五兩銀子,年底會包個大紅包。

“看今年的天氣,三月底差不多就能澆水了,到時辛苦小年了。”

“富貴哥,哪談上辛苦,我很樂意幹這活,到時你瞧好吧,今年咱們的小麥肯定高產。”

陳小年滿臉笑容,富貴哥對他那是沒說的。吉姓族人嫉妒得要命,那也沒辦法,誰讓他們不實誠呢。得寸進尺,最後什麼也沒撈著。想來農莊幹活,也要他陳小年挑挑,那些偷奸耍滑的甭想來,吉姓族人也不行。

“小年,吉祥在齊州買了座山,想種植貴重藥材,愁著沒人管理,你有合適的人推薦嗎?”吉富貴有點發愁,齊州離得挺遠的要是僱當地人咱也不瞭解啊。

“哥,我給推薦一個人吧,陳里正的兒子,志遠。你記得當年志遠覺得科考無望後去藥店學徒吧,他師父藏著掖著地不教他真本事,學了五年也沒有出師。陳里正就把他叫回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