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不易。」

吉吹雨瞠目,這麼狠!難怪她就那麼看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吉吹雨。」

「嗯?」

「你難道真的沒有察覺自己身上的變化嗎?」

吉吹雨聞言,腦中猛地閃過一抹靈光,難以置信地拍桌站起,指著左廂房,磨著牙道:「也是她?」難怪他按捺不住出去尋芳,還以為是自己寂寞難耐,原來……

曲清音又抓出一把杏仁開始砸,一邊砸一邊搖頭嘆道:「你明明知道聽人勸,吃飽飯的道理,可惜卻做不到啊。」

吉吹雨瞪著她手裡的杏仁,表情跟見了鬼一樣。

此時的左湘房開始響起撕心裂肺的哭嚎。

他手指有些抖地指著那些杏仁,無法置信地道:「它們能解?」

曲清音捏起一粒杏仁,道:「這是南方的甜杏仁,味甜,不比北方杏仁,略苦。我喜歡南杏仁,吃起來口感好。」她看似答非所問,實則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吉吹雨深深地嘆了口氣,「果然是自作孽啊。」無論是他還是飛鷹堡的護衛,只要有人在,事情總不至於會落到這步田地。

曲清音也嘆了口氣,「只是這杏仁吃得一多,清腸會有些過,所以我每日也就略進一些罷了。」

此話一出,若非時機不對,吉吹雨差點就要笑出來。

「我們要進去看看嗎?」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問面前的人了。

曲清音冷哼一聲,「我自來便沒有那種菩薩心腸,走跳江湖的人,有今日沒明日,單顧自己已是不及,如道遙公子那般愛多管閒事的畢竟不多。」

這是遷怒嗎?吉吹雨無奈地想。

「你若有憐香惜玉之心便進去瞧瞧她,但別指望我會去看她。」

而左廂房內,渾身赤裸的水素雲正伏在一片狼藉的床上失聲痛哭著。

她不但失去了清白之身,一身武功更是十去其八。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明明落得如此下場的該是那個曲清音,明明該是曲清音的……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神智己經有些錯亂的水素雲茫然地抬起頭,呆呆的下地,連蔽身的衣物也未穿便開門走了出去。

吉吹雨一眼掃過去,馬上背過身去。

曲清音見他如此,扭頭去看,也不禁蹙起眉頭,足尖輕點,人已掠了出去。

未幾,一件衣服落到水素雲的頭上,一個略帶冷意的聲音傳入她耳中。

「穿上衣服,你想讓所有人都看到你的身子嗎?」

水素雲聞言一震,神智回籠幾分,有些驚慌地將衣服胡亂穿到身上,接著便看到了神色冰冷的曲清音。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神情,如冰雪一樣寒冷的眸光直直地刺過來,似乎看透了她的五臟六腑。

第八章

不久,飛鷹堡的人護衛著水素雲離開了紅葉鎮。

站在路口,吉吹雨忍不住嘆了口氣,「無論如何,這對一個姑娘來說實在太殘酷了。」

一旁站立的曲清音只是冷然一瞥,「對她殘酷,對別人就不殘酷嗎?既然有膽子害人,就要有膽子承擔後果。」

吉吹雨只能搖了搖頭。「酒鬼。」

「楓子!」他回頭,看著突然現身的柳楓一臉驚訝,「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

「怎麼現在才現身?」吉吹雨話一出唇,自己就悟了,朝著飛鷹煲眾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你不出現是對的。」

柳楓笑笑,朝另一邊的人走去,「清音。」

曲清音只是冷冷睇了他一眼,便甩袖轉身走開。

柳楓無奈地聳聳肩。

吉吹雨走過去,手搭到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