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筋急轉彎了吧,這樣的道理虧他能想出來?

再看那韓琪,雙目清明,表情安詳,哪裡還有半分殺氣。

“你們走吧。”韓琪說,“我不殺你們了。”

金虔一聽可樂了,也顧不上像向韓琪道謝,急急忙忙拉了兩個小孩和秦香蓮就走。可剛邁了沒兩步,就聽得身後一聲異響,身旁的秦香蓮一聲驚呼,:

“韓義士!”

金虔回頭一看,瞬間大驚失色。只見那韓琪將手中一把鋼刀反手插入自己腹中,刀尖已然透出後背,點點滴血——這、這這也太刺激了吧!

“韓琪!”金虔疾步奔到韓琪身側,與秦香蓮一起扶住癱軟下來的身子。

“韓義士,你這是何必?”秦香蓮哭道。

韓琪面色慘白,雙目無光,蠕動雙唇,隱隱透出話語:“夫人,韓琪無法殺你,也無顏見駙馬爺,只能如此……”

“別說話!”金虔低聲道,雙手搭在韓琪腕上凝神診脈,表面雖然鎮靜,可心裡卻如同火燎,焚心燒肺。

現在情況可是大大不妙,自己雖然盡得醫仙真傳,可目前韓琪的傷勢恐怕只能用現代外科手術的方法治療,但這個時代哪有這種條件……

“小兄弟不必費心了……”韓琪看著金虔笑了笑,“多虧小兄弟直言,韓琪才沒有犯下大錯,韓琪先行謝過……”

“你謝個屁啊!”金虔的心臟好像被壓路機碾過一樣,難受異常,“你別急,還有救,只要我用——韓琪,你做什麼?!;”

金虔正想掏出銀針之際,韓琪卻突然將鋼刀直直抽離身體,頓時血流如注,無數血漿濺於身旁兩人臉上。

“韓琪!”金虔急忙用手掌捂住傷口,可絲毫無用,腥紅的血水順著指縫緩緩流出。

“夫人……這鋼刀上有駙馬府的印記……你…你拿著這把鋼刀去縣衙告狀……尚可保命……”

話未說完,韓琪雙眼一白,氣絕無救。

“韓義士!”秦香蓮手捧鋼刀,泣不成聲,一雙孩童也跪在屍身旁隱隱哭泣。

“……”金虔低頭無語,順著臉頰滑下的不知是血水還是淚水。

一時間,關公廟內悽風慘慘,泣聲陣陣。

不知過了多久,金虔突然反應過來,一抹雙眼,一把拉起秦香蓮和兩個孩子向門口奔去。

“恩公?”秦香蓮問道,不明為何如此。

“還傻在這裡做什麼?”金虔心如擂鼓,聲音都有些發抖,“現在你手裡握著鋼刀,一身鮮血,廟裡還有個死人,現在又沒有什麼指紋鑑定,任何人都會把你當成殺人兇犯,你又得罪了駙馬——”

聲音突然頓住,只見金虔目瞪口呆,立於廟前。

NND,不用這麼巧吧!

金虔和身後母子三人身形停於關帝廟門口,面前站著兩個提著燈籠的青年。

這二人腳穿黑色長靴,身著暗紅公服,頭戴黑色布帽。這身行頭金虔可是非常熟悉,古裝電視劇裡的那些衙役捕快都是如此穿戴。

“什麼人在此喧譁?”其中一個衙役問道。

秦香蓮卻突然上前,舉起手中的鋼刀,說道:“兩位官差,來得正好,我要告狀。”

金虔猛一扭頭,差點扭斷脖子,看著身旁一臉正色秦香蓮,臉皮有些抽搐。

這、這個蠢才!古代人的腦細胞果然沒有發育完全!

'到開封府混個公務員 第一章 第二回 蔡州府挺身為證 監牢內心思清明'

金虔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一日淪落至此,只不過想到關帝廟借個宿,卻無端遭來一身橫禍。

抬眼看去,這蔡州府衙公堂,莊嚴肅穆。正中乃一幅紅日出海圖,藍底紅日,甚是精細。圖前有一石質高臺,臺上安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