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數落起咱的不是了。

那鄰牢之人聽言,卻搖頭道:“這位小兄弟性格率直,在下倒是十分佩服。”

展昭盤膝坐在地上,繼續問道:“兄弟,在下聽你言談之間,頗有書卷之氣,不知你身犯何罪,被關在這死牢之內?”

“他們說我殺了人。”

“你殺過人?”

那人緩緩搖頭道:“我是個大夫,從來都只是救人,怎可能殺人?”

展昭聽言,心中瞭然,又道:“原來兄弟是個大夫。”

那人點頭道:“我家世代行醫,到我這一代,雖然父母早逝,但憑著祖傳的醫書,在下的醫術也算略有所成,自從行醫以來,也算混得幾分薄名。”

“如此說來,你家中已經沒有親人。”

“還有一名老僕……”說到這,那人嘆了口氣,幽幽道:“如今我身陷大牢,也不知福松……唉……”

展昭身子向前探了一探,問道:“兄弟所說的福松,可是你家老僕?”

那人點點頭,回道:“正是,福松從小撫養我長大,我二人雖然名為主僕,但情如父子,相依為命,如今我落得死罪,以後讓福松如何獨活。”

說罷,那人面色悽然,雙目含淚。

展昭和金虔見狀,頓時心裡明白,眼前此人,必然就是那張頌德。

展昭劍眉微蹙,頓了頓,才道:“不知那據稱被你所害之人是何人?

“是城裡的屠戶,黃大虎。”

“黃大虎是因何而死?”

張頌德嘆氣道:“是吃了在下開的藥,中劇毒而死。”

“劇毒?”

“是砒霜之毒。”

展昭聽言,慢慢起身,緩緩走到牢房中央,背對張頌德凝聲道:“那黃大虎的確是吃了兄弟的藥才中毒身亡的?”

“正是……”

展昭踱了幾步,突然提聲問道:“那毒的確不是你下的?”

張頌德被展昭聲音一驚,直覺脫口叫道:“當然不是!”

“那你可曾想過,難道不是那黃大虎之妻毒殺親夫?”

“當然也不可能!”

“你因何下此斷言?”

“秋娘不是那樣的人!”

展昭緩緩轉身,定定望著張頌德,沉聲道:“秋娘?”

張頌德這才覺得失言,趕忙轉口道:“是黃大虎的妻子——黃氏。因為在下為黃大虎治病之際,和黃氏也有了幾分交情,所以一時失言……”

“有了交情?”展昭沉下眼眸,沉吟片刻,突然提高聲音,厲聲喝道:“可是因為你趁為黃大虎治病之際,與那黃氏秋娘有了私情,所以與那秋娘一道,將那黃大虎毒死?!”

“當然不是,在下與那黃氏不過是姐弟之情,怎可能存有私情?!”

“既然不是你二人殺人,那黃大虎又是被何人所害?”

“我若是知道,就不會被人屈打成招,被囚於此處!”這幾句話出口,張頌德才覺不對,這藍衣男子說話怎麼如同官府問案一般?再細看這藍衫之人,一身凜然正氣,哪裡像是作奸犯科之人,反倒帶有幾分江湖俠氣,又隱有幾分官家尊嚴。張頌德頓時心生疑惑,頓了頓,疑聲道:“這位兄弟,在下看你氣質不凡,為何淪落此處?”

展昭此時心裡思量案情,沉眉不語。

張頌德更覺不妥,目光移向金虔。

金虔抬眼一看,只好打圓場回道:“我二人本來在江湖上也有幾分薄名,只是因為在酒樓打了那安樂侯府管家,所以才被抓了進來。”

張頌德聽到前半句,打消了幾分疑惑,聽了後半句,頓時大驚,叫道:“什麼!你們得罪了侯爺府的人?”

“是啊,只不過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