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金虔順著僕役目光望去,只見院落東北角落,坐落一座三層閣樓,籠罩月色,漆黑通體,透出幾分陰森之氣。

展昭一指將僕役點昏,便帶領金虔一道,匆匆向閣樓奔去。

兩人來到閣樓之下,見那閣樓底層大門之上,綁有層層鎖鏈,情形甚為詭異。

身形貼在門板之上,展昭壓低聲音問道:“裡面可有人在?”

門內沉默許久,才聽到一個低低女聲幽幽道:“回去告訴你們侯爺,我寧死不從,你們莫要白費心機了……”

展昭微微提高几分聲音,又問道:“裡面之人,可是黃大虎的妻子,黃氏秋娘?”

門內聲音霎時沉默,一陣蹌踉腳步聲由遠及近,漸漸靠近門邊,又聽那名女子道:“你是什麼人?為何會知道我的名姓?”

展昭、金虔一聽大喜,就見展昭拔出巨闕,照著鐵鏈揮下,一道寒光劃過,頓時火花四濺,可那幾道鐵鏈也不知用何種材料煉製而成,被削鐵如泥的巨闕劈下,居然完好無損。

就聽門內秋娘低聲道:“門外之人,您不用費心了,那安樂侯爺在加上此鎖之時曾經說過,此鏈鎖乃是用寒鐵所鑄,除非有鑰匙,否則就算是天賜神器也無法斷開。”

展昭緊蹙劍眉,巨闕回鞘,頓了頓,又問道:“黃氏,你為何會被關押於此?”

門內頓時傳出微微飲泣之聲,就聽秋娘哽咽道:“那安樂侯想要染指於我,秋娘誓死不從,他才將我關於此處。”

“簡直是無法無天,膽大妄為!”展昭幾欲咬碎銀牙,悶聲喝道。

金虔只覺身側殺氣似刀鋒,颳得臉皮生疼,心道不妙:這貓兒不會一時氣憤難忍,拔劍去把那個什麼安樂侯劈了吧……

再看那展昭,雖然雙目充血,臉色鐵青,但卻未有下步舉動,只是靜靜站立,片刻之後,便斂去怒殺之氣,繼續沉聲問道:“黃氏,我問你,你的丈夫黃大虎是否是被那張頌德所害?”

門內飲泣之聲霎時停止,就聽秋娘激動道:“當然不是,張大夫為夫君治病,免收診費,又贈送補藥,如此好心之人,怎能害人?”

“那黃大虎究竟是被誰人所害?”

“這……我的確不知……”

“黃大虎可曾與人結怨?”

“夫君為人一向忠厚,從不與人結怨。”

“……”展昭凝神不語。

就聽門內撲通一聲,應是秋娘雙膝跪地。

“這位英雄,秋娘雖不知英雄身份,但秋娘在此造次,望英雄能助秋娘洗去冤屈,幫張大夫沉冤昭雪,秋娘在此給您磕頭了……”

言罷,就從門內傳來咚咚叩首之聲。

展昭嘆氣道:“你不必如此,若是你二人的確清白,定然會有重見天日一日,只是此時你深陷虎穴,卻不能救你脫離苦海……”

話未說完,就聽遠處傳來嘈雜腳步之聲,展、金二人立即屏氣凝神,如同兩縷煙般飄離此地,閣樓之前,頓時恢復一片寂靜。

不多時,一對護院家丁匆匆趕了過來,望了一眼門上的鐵鏈,便又安心離去。

再說展、金二人,離開“軟紅堂”,便足不沾地的向城內飛奔,不多時,便來到白天落腳的“譽樂樓”外,剛剛停住身形,便有兩個身影從陰暗處走出,向二人施禮道:“展大人!”

金虔定眼一看,來人正是張龍、趙虎兩大金剛。

展昭點頭道:“兩位兄弟,查得如何?”

張龍上前一步,答道:“大人,我二人到黃大虎家查訪,那黃大虎的老孃一心認為是自己媳婦勾搭外人害死自己兒子;而那名在堂上作證,聲稱親眼見到張頌德與黃氏闇昧的鄰居家的婦人,卻不知為何,始終不願多吐半言。,”

展昭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