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只好搖搖頭道:“也沒什麼,就是咱不小心惹惱了展大人,怕他伺機報復,你也知道,咱只會逃命的本事,要是展大人動真格的,咱必然小命不保。”

鄭小柳一聽,不禁搖頭,說道:“不可能,展大人乃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傑,怎會如此小肚雞腸?”

金虔聽言,頓時滿頭黑線,心道:跟你這個“追貓族”實在是沒有共同語言,簡直是雞同鴨講!你就差沒在房裡掛上那隻貓兒的招貼畫,日日對著淌口水了。

卻聽那鄭小柳又道:“展大人為人正直自持,處事穩重,處事皆以道義法理為先,金虔你恐怕是多慮了。”

金虔聽言不禁一愣,想了想,也覺有幾分道理。心道:想不到這小鬼說話竟還真有幾分見地。只是今日咱被那貓兒難得一現的黑臉嚇住了,腦筋有些短路,如今想想,的確沒有那般嚴重。

想到此處,金虔心中不由豁然開朗,笑著拍了拍鄭小柳的肩膀道:“小六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鄭小柳被如此一誇,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撓頭笑道:“金虔你過獎了,俺比你年長几歲,多了幾分見識也屬常事。”

金虔一聽:嘿,這小子,還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給根竹子就順竿爬。瞧再瞧鄭小柳的笑臉,金虔頓起逗弄之心,揚眉道:“我說小六哥,你今天回家探父,那有沒有告訴你爹你今天不小心砸了包大人臉盆的事?”

鄭小柳一聽,頓時臉色暗了下來,低頭道:“說了,俺爹把俺大罵了一通,還把他老人家剛剛買回的陶盆讓俺包了回來,說是讓俺陪給包大人,金虔,你也幫俺看看,這陶盆行不行。”

說罷便轉身到自己床鋪取來一個包袱開啟,捧出一個陶盆放到桌上。

只見此陶盆,質地均勻,通體烏黑,燈光之下,竟能反出熒熒光亮。

金虔先是一愣,然後又慢慢看向鄭小柳,鄭重問道:“小六,你真的要用這個賠包大人的臉盆?”

鄭小柳點點頭。

“噗!”金虔一下沒忍住,頓時噴出一口口水,大聲笑道:“有創意、有創意!”抬頭看看鄭小柳一副不解模樣,金虔又拍腿笑道:“用此盆洗臉,包大人豈不是頓失面子?”

“啊?”

“黑臉掉到黑盆裡,哪裡還撈得出來?”

鄭小柳這才明白,頓時氣惱,兩隻眼睛瞪得溜圓,氣呼呼地叫道:“你莫要胡說,俺爹說了,這烏盆乃是陶盆中的精品,難得一見,怎可讓你亂說一氣?”

金虔聽言,霎時停笑,抬眼定定看著鄭小柳問道:“你、你你你剛才說這個盆叫什麼?”

鄭小柳不解,回道:“烏盆。”

金虔頓時頭皮一陣發麻,繞著桌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心道:烏盆?這、這這這個不會是那個烏盆吧?不可能吧,上次碰到秦香蓮已經很崩潰了,這次要是再碰上那個有名的烏盆……咱不會如此倒黴吧?心思轉了轉,金虔嚥了咽吐沫,顫悠悠地伸出一根手指,在烏盆上敲了兩下。

“咚咚。”清脆之聲在寂靜夜裡分外清晰。

“別敲!”一個聲音隨著咚咚聲同時響起。

金虔與鄭小柳同時驚呆,不由互望,面色帶異,不為別的,只為剛才那句話並非出自二人之口。

鄭小柳也伸出一根手指在烏盆上敲了兩下。

“別敲!”咚咚聲後,那個聲音又說道。

金虔和鄭小柳瞬間就跳到了十米之外,直直地瞪著桌上的烏盆。

只見從那烏盆之中緩緩騰起一縷白霧,飄飄蕩蕩在烏盆周圍繞了一圈,然後在半空中漸漸凝型,不多時便形成一個人影。只見此人,三道黑髯,髮髻散亂,一身白衣,只是面容身形都飄隱不定,仿若被蒙上層水霧般。

金虔眨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