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驚訝,他來幹什麼?表示歉意?

“走。”他沒有多說什麼,彎下身便背起我。

我有些驚訝他竟然能背得起我有些驚人的重量。

“胖丫頭,你還真沉哪!”果然,他咕噥了一句。

“帶我去哪兒?”見他那麼吃力地揹著我,我不由得好奇他想把我“搬”到哪兒去。

這個春秋時代的小孩還真不是普通的性格耶,他什麼都沒有說,一出柴房,便將我推到了馬背上。

請注意,用“推”這個動詞是為了能夠形象而充分地表現我此時的體重。

仔細看了一眼那比較眼熟的馬,唉,是留君醉的馬啊,還偷,他真的想害死我嗎?!

抬頭看了他一眼,我卻嚇得有些呆住了,他手中拿著一支火把,但令我害怕的不是他手中的火把,而是他的眼睛,黑亮的雙瞳映著雄雄燃起的火焰,帶著令人目眩的色彩,那不應該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該有的眼神,那樣強烈的怨念和恨意……

抬手一揮,那火把便被扔進了柴房,不一會兒了,柴房便著了起來。

“看,燒著了。”衛琴回過頭對著我笑,很天真的笑容,彷彿他做了什麼值得誇獎的事情一般,那樣天真的笑容和剛才那個擁有強烈怨念的孩子簡直判若兩人。

火勢越來越大,已經有人在匆匆趕來了。

衛琴極其熟練地翻身上馬,熊熊火光中,他帶著我一起衝出了留君醉。

“香寶!”

我聽到有人在喊,是阿福!

“香寶……香寶……”

我回頭,看著阿福一直追著馬在跑,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喉嚨卻乾澀得彷彿也被火烤過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阿福,最終沒有追上我。

夜奔

作者有話要說:

謝小亞捉蟲。

喉嚨很乾很痛,秋天冰涼的夜風刺得我的臉有些疼。

還好衛琴比較瘦,腰也相對細一點,這樣我又肥又短的手臂才能抱著他的腰,不至於像一個球一樣滾下馬去。

可是隨即我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居然就這麼跟著一個陌生的小鬼跑了出來……呃……這個,算不算私奔?

唉,問題不是在於私奔,而是在這兒我真的是人生地不熟啊,真出了事也沒有110給我求助,我真的有些傻眼了。

衛琴駕著馬一直跑一直跑,一直到了一個類似於破廟之類的地方才停下,將我從馬上背了下來。雖然腳步有些不穩,但我也已經挺驚訝這麼個瘦小鬼居然能夠背得動我這麼個肥主兒。

“喏,喝點水。”衛琴將一隻皮水袋遞到我面前。很粗獷的水袋,估計是用什麼動物的皮直接做成的,百分百純天然真皮製作耶!

有氣無力地白了他一眼,我已經沒有力氣開口了,看我這個德性像是能夠自己拿起水袋來喝的樣子嗎?

“不渴?”他說著,自己灌了一大口。

然後我眼巴巴地看著他自己喝完水後將水袋收起來,他真的沒有看到我眼中那“渴望至極”的眼神嗎?還是故意忽略?

我現在真的很後悔跟著這個小鬼出來了,因為我根本不指望他會懂得憐香惜玉,呃……雖然我也不是什麼香什麼玉啦,但我好歹是個女孩,還是個病人吧,嗚……

不再看我,衛琴站起身熟練地鋪了一層乾草,然後又將我運到上面,接著轉身便出去了。

眼巴巴地看著他漸漸消失在那破門口,我心裡大嘆,他可千萬別將我一個人丟棄在這荒山裡嶺的啊。我還不想餓死、渴死在這兒啊……

我不敢睡著,睜著眼等他回來,但是等了很久,他都沒有回來,不知不覺,我竟睡著了。

天快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