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這個人還是有些意思的。

根本不用猜測,看她那副樣子,我就知道他看上這個花魁了。我尋了一個還算清靜的雅座坐下,笑看這場魚龍混雜的爭鬥。

到後來,所有女客竟價那花魁,把價碼捧得很高。臺上的湛雪仍舊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在上的模樣。我一直瞄著祝海巖,其間她有標過三次價,最後停在了五千兩那次上,就蔫了下來。我知道,她一定是囊中羞澀了。

於是我問了寶兒身上帶了多少錢,寶兒不情不願的從兜裡掏出一疊銀票子,看她的樣子,我笑著拍了下她的腦袋,這些錢可都是我的呢。我都沒有不願意,她先不樂意了?我點了點那些票子,再把我自己身上的零碎銀子都一股腦拿了出來,最後湊了有五萬兩。我把那花魁給標了下來。

祝海巖看見是我,面露驚訝之色,我笑著朝她揮揮手,示意她過來。就這樣,我們昨晚就呆在湛雪的房間裡,喝起了小酒。聊得天南海北。

湛雪一直在做什麼?他似乎沒有過來陪酒,坐在邊兒上撫琴,根本就不理會我們,把我們當成了透明的。祝海巖雖喜歡湛雪,但看見我已經標下來了,她也只是看看,不再提那件事。祝海巖和我聊的所有事情都能引起我的興趣,開啟話匣子的她一點也不拘泥做作,很爽朗,說的一些花都以外的見聞讓我很興奮。

我說,啥時候我也想出去逛逛。

祝海巖說她願意陪我。

我搖頭說不用。我當然說不用啦。到時候等這邊的一切都順了以後,我就帶上我的一大家子出去旅遊,呵呵,到時候說不定妖孽肚子裡的孩子也就出世了,到時候一定很美滿。所以帶上祝海巖豈不是相當於帶了一個大大的燈泡?

我笑著搭上祝海巖的肩,促狹道,“海巖啊,我剛才就注意到了,你喜歡這個湛雪。”

我說得肯定,哪知祝海巖卻搖頭,“自古美人配英雄,下官確實對湛雪公子有意,只是,他與王爺您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話雖這麼說,但祝海岩心中難免苦澀,若是她還在地方上任職,哪裡會缺那幾個票票?偏這京城裡,除了官兒比之前大了點兒,什麼好處都沒有,更別提飛黃騰達了,連看上個男人都得不到。如果可以讓她再選擇一次,她可能就不會上京了。後悔啊~“明明心裡苦澀,眼神裡都能看得出來,還偏說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望著她,笑得有點兒假。“告訴你吧,這個湛雪,是本王標來送予你的。”

“……嗯?”祝海巖愣了一下,有些愕然。

我繼續道,“本王看得出你很喜歡他,只是剛才真的沒錢了對不對?所以本王就助你一把,讓你抱得美人歸。這個湛雪是個清倌兒,你帶回去做侍做寵都隨你。誒~你可別跟我說什麼推櫃的話,告訴你吧,我對他可沒意思,冷得跟座冰山一樣,我可不想費力氣去捂他(他還不夠這個資格),所以今晚還是你來吧。改明兒個他身價一跌,你再贖回去……”

我給祝海巖出著主意,聽著入耳的琴音似乎有些不穩了,也許是被我的話傷到了自尊吧。不過這也不關我的事,我可不覺得我像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主兒,除了我們家的幾個。關鍵是已經夠多的了~――哎~我哀嘆一聲,怪不得人家湛雪剛才要那麼看著我了,原來那叫做怨恨……只是,“咳~那個,我們……我們昨晚……昨晚我對你……沒做過什麼吧……”我小心翼翼的問。

琴聲又是一頓,湛雪又用那種眼神望著我。

“那個,呵呵,”我趕忙轉換話題,“祝海巖呢?”

媽媽呀,我可不敢真的把這塊冰給xxoo了,昨晚我將湛雪給了祝海巖之後,祝海巖便跟我說她愛湛雪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自她在鳳來香看見湛雪的第一眼起,她就被深深的吸引住了,自那時起她就每天都會來看他一看。雖不能碰,看看也能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