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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話?”李觀魚在馬上問。
左宗棠說道:“人活在世上,不進則退,一往無前固然好,可是凡事都不能做得太絕對,有時候給自己留條退路最好,相救白姑娘固然重要,但是你不要忘了自己的xìng命才最重要。你就算打不過奪命刀,下次還有機會,若是這次你喪命在對方手下rì後還如何報仇,你若是真的想要報仇,就應該知道你自己的xìng命比任何人都重要,你可知道我這句話的輕重?”
李觀魚聽了,眼神微動。
左宗棠怕他因為過於在意白勝男和盧天焦相鬥的時候死拼到底,不知進退,以至最後將自己的命都丟在那裡,如果關鍵時候他鬥不過盧天焦的話,就放棄相救白勝男,保住自己的xìng命最重要。
李觀魚這時瞧向左宗棠,左宗棠也站在那裡,定定地瞧著他。
兩人相視,一陣無語。最後,李觀魚臉上輕輕的一笑,“大人的話勝似金玉良言,我心中定當牢牢謹記!”
左宗棠聽他這麼說,才放心,微笑點點頭。
李觀魚當下不說什麼,轉身催馬,輕身行裝只帶一柄寶劍,辭別左宗棠,獨自快馬加鞭離去。
左宗棠站在原處瞧著,直到眼前的馬蹄飛塵漸漸淹沒了那一襲青衫。
李觀魚單人匹馬往湖南落霞山,自從上次和白勝男一起離開落霞山,這是他再次回到湖南,他得知白勝男落在盧天焦的手中,心急如焚,一路快馬加鞭,rì夜兼程,沒有什麼其他事情,不過三四rì時間就趕到了落霞山附近。
這一rì,到了落霞山腳的時候天sè已近黃昏,他並不著急上山,連rì騎馬奔波勞累不免jīng氣有些不足,便暫時投宿在附近農戶靜坐休養了一夜恢復好jīng力。
第二天一早,他隨身只帶寶劍走出門戶。
一人沿途上山,但見鳥語花香,清風拂面,四周環境優雅,山中景sè迷人給人別樣一番情懷覺得舒暢無限。他在落霞山居住多年,雖然相別年餘,不過如今再走到這裡的時候,感覺一切景物惹人眼目,似曾相識,就連自己渾身的青衫都沾染上了一層熟悉的清香韻味,禁不住心底觸動,生起一股久別重逢的感覺。
行了一個時辰,前方隱約傳來瀑布隆隆的水響聲,還未近到眼前,一陣朦朦的水汽就撲面而來,彷佛還帶著一股獨特的桃花香氣。
瀑布,青山,河流,涼亭,安然都在,現在唯一缺少的就是桃花。
李觀魚一身青衫,身帶寶劍,踏著瀑布水流下的岩石,曲曲折折來到湖面旁邊的涼亭處。
如今已近冬季,涼亭周圍的桃花樹並未盛開,早沒有了當初四周的漫天桃花飛舞浪漫景象,只有一株株光禿削瘦的桃樹孤零零地呆在那裡,顯得一片凌凌蕭瑟。
李觀魚停下腳步,站在水流岩石,仰頭向前看去。
唯有那座沉破孤寂的涼亭還依舊不變地屹立在這裡,似一個人在仰視天空,似一個人在觀賞瀑布,涼亭門柱題寫的那首詩字跡筆墨濃濃,清晰可見。
別人笑我太瘋癲,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
無花無酒鋤作田。
他仔細瞧著這首當初題寫的詩,唐伯虎的詩,他的字,隱隱然合二為一,融為一體。
當初chūn季無限,桃花浪漫之時,他在這裡不過只是一個無人過問的落魄浪子,雖然窮困潦倒卻可以恣情放蕩,嬉笑zì yóu,無拘無束。如今冬季來臨,桃花蕭瑟之際,他來到這裡卻已經不是當初落魄窮酸模樣,青衫綢裝,腰懸寶劍,一番瀟灑劍客的英姿,可是當時恣情歡喜已經不在臉上,滿腔情意盡藏心底,不露形跡。
他站在這裡瞧了一陣,心裡有些感嘆,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