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不行,必須地等到梁州的案子結了我才能走,方寧的事一日不落下帷幕我一日不能放心。”

“是啊,還有這件事,我倒是忘了。”泠崖恍然點點頭,“如此一來那拖的日子就長了,現在去梁州的人還沒動靜呢。其實公子可以安心的走,這件事已經鬧大了,而且是由皇上親自審判,逃不掉的人已經逃不掉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我不放心,有始有終,既然這件事是由我開始就由我結束。”

蘇引一連稱病多日連朝中的人也開始猜忌起來,朝廷一些人開始煽動流言,都說蘇引仗著皇上寵愛恃寵而驕連日不早朝,將自身職責至於不顧,枉費了天下臣民的敬仰。

這些流言或多或少也傳到了司空隱耳中,流言他倒是不甚在意,只是算起來他真的很久沒有見過那個人了,自那次御書房之後便不見了人,這麼長的時間手上的傷早該痊癒了,唯一的原因便是在躲他。

原以為給他點時間能讓他想明白,看來他是越想越糊塗了。不僅躲他還聯合太傅為他找什麼女人,還真夠費心的。

越想便越坐不住,心中頓時升起強烈的願望,那種瘋狂已經不能控制,“小念子!”

“啊!”何念正打著瞌睡,冷不防被這麼厲聲一叫嚇得差點摔倒,抹了一把口水趕緊就湊過去,“……是,是皇上!奴才在,皇上有事兒請吩咐。”

司空隱深吸一口氣靠在了椅背上,“你去將蘇引給朕找來,朕要在最快的時間內見到人,你親自去。”

“是,奴才這就去!”何念一聽立即就奔出門去了。

果然,皇上到底還是耐不住了。

這樣也好,總憋在心裡會憋壞的,這些日子帶來的訊息已經足夠折磨他了,連著好多天晚上都沒睡好了。皇上半夜總是叫蘇大人的名字,因為這事兒皇上也不放心讓別人侍候,所以就苦了他,大半夜的一醒來便不睡了簡直跟個孩子一樣,而他呢?就跟著安撫聊天,好不容易將皇上聊睡著了他卻精神抖擻了。

此時的蘇引正跟沈涼遲坐著馬車前往孟府尋人,何念去的時候正好撲了個空,丞相府裡的人一問三不知,找來了線人一問說是朝太傅府的方向去了,何年頓時又朝太傅府去了。

馬車搖搖晃晃,晃的人只犯迷糊,沈涼遲便靠著車壁打著盹兒。

蘇引卻是半點睡意也沒有,閒來無事之下只好頂著對面的人看。

其實也只是單純的看看而已,但是有人卻不淡定了,七綻左看看右看看終於忍不住開口,“蘇大人,屬下斗膽問一句,我們主子好看麼?”蘇引嗆了一下,看到那張小心翼翼的臉不禁莞爾,“這是有目共睹的就不用問我了罷。”

這小子什麼意思啊?該不是以為她看上他家主子了罷?這年頭看個人還看出事來了呢。

泠崖面無表情的別開臉,也靠在車壁上假寐。

七綻瞪圓了眼睛,可愛娃娃臉一片僵硬,“蘇大人……蘇大人的意思是我們主子好看了?那蘇大人是不是對、對我們主子……”

蘇引越發覺得好笑起來,“對你們主子如何了?”

這小傢伙人不大,想的倒是挺多啊。不過她只是單純的看看而已,這小子是想到哪兒去了?等等!好像不太對啊,這種事情是誰教他的?

嘖,沈涼遲這傢伙難道在她背後說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不成?那次試探他,他不是真的將她當成色魔了罷。

這傢伙……

“就……就……就是……”七綻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糾結半天心一橫終於決定說出來,“主子說讓我注意……啊!好疼!”

話未說完便嗷嗚一聲捂住了額頭,轉眼一看一旁的沈涼遲不知何時醒來了,亦或者說從來就沒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