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戰緩緩褪下風衣,解開了襯衫的紐扣,“我喜歡簡單處理問題的方式,你要了我大哥的命,我會親手取走你的,這就是遊戲規則,很公平。”

顧夕岑不置可否,既然他赤手空拳,選擇用一種最粗暴,卻又最直接的形式,他也扔到了手裡的槍,活動下手腕,那條受了傷的胳膊,鮮血卻是止不住的淌下來,他視若無睹,面無波瀾。

沒有給他退卻的機會,爵戰倏爾手一揚,幾枚銀針射出。

顧夕岑的身體反應,已接近本能,當他避過之後,迅速的掃過那幾支銀針,敏銳的覺察到了什麼,退到一邊,狐疑的問:“你跟維薩,是什麼關係?”

爵戰臉上的笑,愈發冷酷和神秘,“想知道?你留著命,自己去問他吧!”

接著,又是幾支銀針,顧夕岑深知這些東西的厲害,他立即避開。而這時,鷹二已經砸開了那道門,回頭就喊:“岑少,門開了!”

“你先進去!”

“我不……”

顧夕岑回過頭,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嚴厲,“你還想不想救你大哥了?”

“我……”

鷹二知道情勢逼人,容不他浪費時間,一咬牙,頭也不回的就鑽進了那道門內。

“呵呵,岑少,你不覺得,這很諷刺嗎?你奪走了我大哥的命,卻假情假義的救別人的大哥?”爵戰出手的速度很快,顧夕岑一手受了傷,完全使不上力,只能架起另一條手臂抵擋著。

爵戰的力量與速度,強悍的程度都是顧夕岑從未遇到過的。哪怕是做為對手的僱傭兵團裡,也沒有這麼厲害的角色!他被逼得節節敗退,已經退到了牆角處。

爵戰是越來越瘋狂,眼睛時的憂鬱之色全無,被一片腥紅取代。

“知道我會在迪克的祭日獻上什麼嗎?呵呵,你的人頭!”爵戰等了那麼久,就是等這一刻!

他不顧外頭愈演愈烈的混亂,絲毫不在意是誰闖進了拉菲莊園!反正,他一開始就把這裡當成了戰場!

倏地,顧夕岑的胸口捱了一拳,很沉,很重。他甚至能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瞬間,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就開始順著他的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喉嚨有點腥甜往上湧,他硬是忍了住,抬起腿掃過去,爵戰不過就是輕鬆一躍,就避開了他的攻擊,臉上的嘲諷更盛,“岑少,你就這麼一點本事?那你又有什麼資格,率領手底下的賞金獵人呢?”

顧夕岑咬緊牙,俊顏上冷汗直淌。

爵戰不給他任何放鬆的機會,一拳擊中之後,他又接連幾記快拳,拳拳都直逼他的要害。顧夕岑很清楚,他拳頭的威力之大,可以把人一拳擊斃。

他的一條胳膊脫臼,還有刀傷,這會面對強勢的爵戰,只有招架的份了。

“還手啊!你個懦夫!打我,快打我!!”爵戰已經到達一種瘋狂的狀態,強烈的恨,讓他只想拼盡全力的發洩!他完全有那個機會,一槍就將這個弒兄仇人解決掉,但是,那樣太便宜他了!

他瘋狂的叫著,顧夕岑咬緊牙關,以手護頭,目光卻越來越銳利,似刀。

做賞金獵人之前,他們每個人最先需要學會的技能,就是忍受酷刑,各種各樣的。捱打,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

他一退再退,就要想要助長他的瘋狂,等待時機。

“你知道迪克死的時候,是睜著雙眼嗎?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死不瞑目嗎?他就是不甘心!!”爵戰提到大哥,整個都被點燃了,沒了平時的冷靜與沉著。他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死死的掐著,想要將他提起來,“現在,他終於可以閉上眼睛了!”

手中銀芒一閃,對著顧夕岑的雙眼就要紮下去……

顧夕岑的眼眸突然睜大,抬起右手就迎了上去,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