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根的恥辱。晨光,你既然已經透過考驗,成為繼你父親之後的下一代根,那麼你就要用行動洗刷恥辱,知道麼?”崔牛說起晨風,難免有點憤怒,更多的是悲哀。

晨光本來想要為自己的父親爭辯,但還是忍住了。

崔牛從懷中掏出一杆長長的紫色竹簫,對晨光說道:“來,爺爺為吹奏一曲《逍遙遊》,助你領悟根的境界。”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其不知幾千裡遠,化而為鳥,其名為鵬,其翼若垂天之雲.

逍遙的意境在竹簫的悠遠中淡淡漂浮,彷彿是在講述一個古老的故事。

崔牛一曲吹罷,將如痴如醉的晨光點醒,說道:“痴兒,你本是一塊璞玉,奈何塵封。今天,就讓我為你點破頑石,替你開光。逍遙遊的境界就是一個字,大。男人生之於世,什麼都要大,要更大,乃至無限大。至大無極的時候,你自然就跟普通的小鳥有了分別,即能超脫於凡俗。”

崔牛的話就像一陣狂風,在逍遙遊曲子的餘音中,吹開了一張神秘的面紗,露出生命勃然壯闊的景象,讓他骨節膨脹,一股豪邁氣象從腳底直衝腦海。

“古代的木柴已經燒盡,但是火卻留下來。男人,不應當手拘束,被形式,規矩,法則所限制他“大”的氣象,應當秉承“大”的精神,隨心所欲。就好像,如果墨的和平友愛的精神能夠流傳下去,即使墨者全部沒有了,我的眼睛也不會眨一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麼?”崔牛繼續循循善誘,他接著舉例道:“你的父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局,那是因為他拘泥於形式了,世俗如何,仇恨如何,在“大”面前都是浮雲。要是我的話,兩個女人為了自己打死打活,不聽話我就去找第三個女人。她們要是拘泥於仇恨,我就把她們剩餘的族人什麼火島,水島的燒個精光,鳥毛不剩,讓她們來恨我得了,大不了最後把他們的族人都復活好了,沒什麼大不了。”

聽到崔牛霸氣的言論,晨光被一股震撼到了,但想一想又苦鱉了:“可是我爸爸沒有能力把人殺死然後又復活,怎麼辦?”

“哼,那是他不夠努力罷了,那麼好的天資,浪費在外物身上,怪得了誰。”崔牛冷哼著,顯然對晨風很不待見:“再說了,也未必要殺人,殺人,殺再多的人也沒有誅心強。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王道,只要用和平的手段改變對方的心意,化敵為友自然勝過消滅敵人。殺人要誅心,誅心未必要殺人。這句話你要記住了。”

殺人要誅心,誅心未必要殺人。

玄也聽到這句話,心想好像滿有道理,如果我可以叫晶石礦們自動送到我的嘴邊,那自然就不用我把整個地下掏空,可是能麼?看來只是自己本事不夠。

晨光是徹底震撼了,感覺現在聽到的一個字都比以前爸爸媽媽教導的要有用的多,也更符合自己心裡真正的想法。

當他一個人,看不見世界,卻獨自更花草蟲魚的時候,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身上那股叫做“大”的氣在慢慢積累醞釀。

當他一個人,獨自聽湖面的水聲,聽柳樹上的風聲,一聽就是一下午,不知疲倦的時候,他也能感覺到那股叫做“大”的氣在身上默默流淌,如果沒有老爺爺點醒的話,他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那種讓他脫離寂寞的氣叫“大”,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感動。

晨光很莊重的像老爺爺磕了一個頭,說道:“謝謝牛爺爺傳道解惑,我感覺自己完全新生了。”

“你既然新生了,現在,我給你取一個新的名字,嗯,就取晨光的反義,叫將夜吧,你以後叫做天將夜。將夜,你知道我為你傳道解惑,那麼你成為墨者之後就奉養我吧,墨者的奉養便是師徒名分,你以後自然清楚是怎麼回事的。”崔牛淡淡的說道。“既然成為你師父,那麼就給你一件拜師禮吧,這是一個由掌中世界之術煉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