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硬到什麼時候?!”他瞬間變了臉色,怒氣衝衝地跑了出去。

接下來的日子,我與他爭來鬥去,日子過得倒也不算無聊,不知不覺中,我手上竟也積攢了不少權勢,這倒是出乎我意料,本意是想著更好地對付楊流,發展至今卻成了壅和國女皇心頭的一根刺。

正好,這種日子我也厭煩了,乾脆地扔下了這堆爛攤子,向女皇請辭。

若是一個真正嬌養的皇子,女皇是絕不允許他拋頭露面四處遊蕩的,可我不同,我是她所忌憚的物件,她怎可能不應允?

我懶得帶侍從,也不屑於捎上那些金銀珠寶,只是換了一身平民裝扮,化名景言,便兩袖空空地出了宮門。

從壅和國到大盟再到大燕,從小橋流水到大漠孤煙,從蒼茫草原到繁盛國都,歷經千山萬水,瑰景奇境,可都無法讓我停駐片刻。

這一路上,我都在做同一個夢,夢中的情景是在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的時代,裡面總是出現一對男女,他們卿卿我我,旁若無人,我知道,那是我的第一人格與他的女友。

一開始,我毫不在意,他是他,我是我,儘管我們同屬一個身體,但性格與愛好都不相同,包括處事手腕,我知道他是受不了這個世界,更受不了與女友永久相隔,才有了我的出現。

記憶裡有句話我很贊成:是你去適應環境,而不是環境去適應你。

若是我,絕不會逃避現實。

否則,我早在與楊流屢次的針鋒相對中屈從戰敗,哪來的資格行走四方。

我以為自己會愛上夢中那個女人,可遺憾的是,我對夢中那種強烈的情感一點反應也無。

甚至每當看見因為他們吵架所以她崩潰哭泣的臉時,我會湧起一陣厭惡的情緒。

雖然一開始並不在意,可後來這種夢做多了,心裡下意識就有種懼怕,好像我馬上就會消失,而這身體會被他重新替代一樣。

隨後,我的直覺應驗了,“他”出現了,我的第一人格。

可令我詫異萬分的是,我竟然沒有消失,就像一抹遊魂,蟄伏在這具身體內部,靜看“他”行走、吃飯、做事。

他好像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忽然從壅和國跑來了大燕,這個跟我預想完全不同,我以為他跟我一樣,蟄伏這具身體的時候還能“看”到發生的事。

難道說,我是主人格,他才是次要的?

他適應環境的能力明顯沒有我強,我上次去山林幫獵戶打獵的報酬他很快就用完了,分毫不剩。

對了,差點忘了他無法使用這具身體原本的武力。

在我強烈的不屑與抗爭下,這具身體的主控權又回到了我身上,也許是他的不甘,我做夢的次數越發頻繁,關乎那個女子的記憶變本加厲地侵蝕著我的腦海,這讓我忍無可忍。

一次偶然,我路過大燕某個偏遠的小山村,由於此地發生了嚴重旱災,飢餓造成腐屍遍地的慘象,儘管我自詡冷血冷情,可依舊心有不適,順手便救了一個男孩。

不料這隨手一救的男孩,竟是大燕國最為尊貴的鳳氏一族的世子,鳳雪遙。

我對他為何身為世子卻淪落至此的緣由絲毫不感興趣,知曉他身份後便扔下他獨自離去。

可他卻不知為何一直死纏著我,從大燕最南到最北,從汝柳城到京都,他都鍥而不捨地追隨而至。

由於他的糾纏不休,我尋僱主賺生計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最終迫於無奈躲入了京都最有名的的一家青樓——藏媚閣內,以暗地裡替老闆解決一些齷齪事為職。

這令我十分後悔,原來這鳳世子竟與藏媚閣的老闆頗有交情,想來應是鳳家與這青樓有著某種淵源。

可錯已鑄成,倒也無法。

唯一的好處便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