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還是明天再來吧,”從容喘出幾口粗氣,“明兒奴才仔細地教。”

胤禛鬆開了她,就寢時他從後抱住從容又問道:“洋人真是這麼跳得麼?”

天氣已經轉熱,從容不明白他為什麼還是喜歡黏著她,她往外挪了挪道:“是的。”

“男子怎麼能抱著女子跳舞呢?”

“這是他們那兒的規矩,就跟我們這兒男女授受不親一樣,改不了的。”

胤禛半天沒出聲,從容正想再往外挪一挪時,他突然道:“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奴才……奴才在家鄉跟人學的。”

“跟誰學的?”

“呃……老師,奴才的老師。”

“洋人?”

“不是。”

“他也是像方才那樣教你的?”

“是啊,奴才還踩了她好幾腳呢。”

胤禛從後看著從容,聲音有些發悶,“他倒不怕疼。”

“誰說的?老太太的腳最經不得踩,過後疼死她了。”

老太太?胤禛的心情莫名又舒暢起來,貼得從容也更緊了些,從容蹙眉道:“四爺。”

“嗯?”

“天……天不冷了。”

“香羽已經換過薄被了。”

“不是……是奴才怕爺再這樣貼著,會熱。”

胤禛熱熱的呼吸拂在從容的耳後,“你怕得不少。”

“奴才是為爺著想,冷了不好,熱了……熱了似乎也不好。”

“我不熱。”胤禛乾脆利落道,“你很熱麼?”

從容鬥爭了半響,抹去額角汗珠道:“還好。”

“不熱就快睡,明日你得教會我。”

從容乖乖地閉上眼,胤禛直等到她的呼吸均勻和緩了,才將撘在她纖腰上的手慢慢前移,找到並握住了她的手。從容的手指纖長,手掌卻很小,胤禛閉上眼,眼前全是方才兩人共舞時的情景。她握住他的手很軟,她看著他的眼神是那麼的專注……

19暗湧

第二天還沒到從容當值的時辰,胤禛已讓人來找她過去。到得書房,胤禛劈頭就是一句,“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磨蹭。”從容嘟囔著道:“還沒到點呢,是爺你太性急了。”胤禛臉色一變,從容急忙退開一步,大聲道:“開始吧。”

沒教多久,從容就發覺胤禛真是個不錯的學生,上手快、學得更快,不用多少時候,她這個半瓶子老師已無甚可教,只能陪著他重複練習了。

“四爺,出腳不用這麼快,又不是行軍。”

“爺不用摟這麼緊,奴才要透不過氣來了。”

“四爺……哎喲!”

胤禛停下腳步,從容鬆開手,低頭看了看自己可憐的腳面道:“四爺,你太給力了!”

胤禛抿了抿唇角,“給力?什麼意思?”

“呃?”從容這才反應過來她說了個現代詞彙,“給力麼,就是很有力,相當厲害的意思。”

胤禛一揚眉,“那是當然!”

從容偷偷地白了他一眼,他是厲害,不過是踩她的腳最厲害,要不是想搞好關係拿得鑰匙,她真想踩還他十腳八腳的,讓他知道她也很給力。

就這樣練了幾日,到最後舉行舞會時,從容本想跟過去看看,順便還能偷偷指點一下,誰知胤禛過河拆橋,就是不肯帶她同去,只說讓她留在永和宮中。從容坐立不安,平日裡她總不希望胤禛很早回來,可今日,她卻盼著能儘早看見他的身影。這是她頭回做老師,教的又是未來的皇帝,她想知道她這個老師稱不稱職,也想知道他這個學生是否能載譽而歸。

等人總是心焦,就在從容望眼欲穿之際,屋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響,從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