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貪官,就是一個不斷被拉低下限不斷被麻木的過程。

查得多了心態自然也就平和了。

到那個時候再回過頭來看這兩萬三千兩,在伯景鬱眼裡也會變成“區區兩萬三千兩”。

現在的伯景鬱就像學步的嬰兒,他想象的官場還是很美好的,每個都勵精圖治奮發向上,爭先做個為國為民的好官。

這個過程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將三觀打碎重建的過程。

以為聞人政這樣的好官是所有官員的常態,其實聞人政這樣的官員是鳳毛麟角。

但最終庭淵還是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給伯景鬱留下一些時間讓他慢慢地消化,一次性全都輸出給他,容易擊潰他的信心。

他安慰道:“不生氣,等案子查清了,你上刑場親手砍了他的頭,將他的罪行公之於眾,讓他受全國百姓的唾罵,遺臭萬年,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那可真是便宜他了,他害聞人政走著上京城,我得讓他一步一步跪著上京城!抽他的筋扒他的皮,然後將他五馬分屍,再將屍體剁成碎渣餵狗!方解我心頭之恨。”

庭淵心說:若是每個官員都這麼懲罰,只怕先出發的那個已經跪到了京城,最後一個都還沒出發……

嘴上卻是順著意思哄著伯景鬱,“好,都按你說的辦。”

“嗯?”伯景鬱轉頭看向他,“怎麼你突然這麼好說話了。”

庭淵揉著他的心口,“你只要不把自己氣出個好歹,怎麼著都行。”

伯景鬱挑起他的下巴左看右看,“你被鬼上身了?”

庭淵從他的手上掙脫,“別鬧,這麼多人看著呢,容易讓人誤會。”

“誰會誤會?”伯景鬱四下一看,果真,一堆人滿臉吃驚地看著他。

颶風趕忙轉身,“我什麼都沒看見。”

庭淵兩手一攤,“你看吧,我的名聲可都給你毀了。”

他這麼說伯景鬱可就不幹了,“明明是你大庭廣眾之下摸我胸在先,要毀也是你毀我的名聲。”

庭淵一臉無辜:“你確定我是摸你的胸,不是在給你順氣?”

伯景鬱一臉真誠:“你摸的是我,我說你摸了,你就是摸了!”

“行!”

庭淵也不想反駁什麼,摸了就摸了,反正吃虧的也不是自己。

伯景鬱:“是你敗壞了我的名聲。”

庭淵點頭答應,“行!”

反正他又不娶妻,名聲什麼的不重要。

無人在意。

伯景鬱:“給我五百兩作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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