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很不舒服,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

庭昶瞪眼:“你還不去祠堂跪著等我親自抬你過去嗎?”

林茵然趕忙拉著庭璋離開。

庭淵趕忙小聲吩咐杏兒,看似小聲,實則有刻意控制音量,能剛好讓兩步外的庭昶聽見。

“你去準備厚些的衣服和蒲團,免得璋弟膝蓋疼。”

庭昶:“不準去,就讓他給我跪地上,讓他也吃點苦頭,知道自己以後應該怎麼說話。不疼不長記性。”

庭璋走出幾步,聽見他爹這話,氣得肺管子都要炸了。

三言兩語又把他的蒲團給弄沒了,這怕不是專門克他的吧。

但他已經不敢再說話了,生怕一會又加重懲罰,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看他母子二人今日吃了個啞巴虧,庭淵心中別提多暢快。

ko——

庭璋這種從小富養在家裡也沒吃什麼苦,在外有居安城庭家的名號照著,向來順風順水,覺得所有人都應該讓著他,沒經歷過勾心鬥角,又怎知人心險惡,腦子發育不全,情商也不夠。

對付這種小蝦米,庭淵都不用使全力,就讓他招架不住。

來到後花園的迴廊上,庭璋睜開林茵然的手,一屁股坐在迴廊的欄臺上,順手扯了一朵還沒開的牡丹花苞,揉了個粉碎。

“氣死我了,庭淵他是成心跟我過不去吧!”

林茵然也是這麼認為的,從前廳到後花園這段路程,她就一直在想今日庭淵的表現,好似處處針對著他們母子。

加上今日庭淵可以提起,是一個穿白衣服的人把他推入水中,還要她調查這個人的身份。

種種跡象表明,杏兒應該是把話都告訴他了。

“璋兒,他可能知道了。”

庭璋沒反應過來,“知道什麼了?”

隨即看他娘一臉擔憂,猛地驚醒,“你是說他知道是我把他……”

話未說完,便被林茵然制止,“小心隔牆有耳。”

庭璋趕忙捂住自己的嘴,環顧四周沒有發現有不該出現的人,這才放下。

今日庭淵如此針對他,他篤定地說:“娘,他必然是知道了。”

“他會不會去報官。”

林茵然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搖頭:“不會,他沒有證據,沒抓到現行,他也沒看見就是你,僅憑杏兒的話,不足以說明是你做的。”

庭璋這才放心了一些,轉而他又開始擔心,“那他日後豈不是要經常針對我。”

林茵然:“日後你見了他,恭敬些,忍一時,快活一世。”

不用明說,庭璋也知道他孃的意思,嘿嘿一笑。

就連跪祠堂,也覺得沒什麼了。

反正庭淵活不長久,等他死了,一切都是自己的,就讓他再威風一段時間。

首戰告捷,平日裡覺得難以下嚥的飯菜,今日都覺得有滋有味,硬是比平常多吃了一碗飯。

飯□□昶還有事情要處理,庭淵和杏兒一同回了自己的院子。

關上院門,杏兒終於可以放心地笑出聲了,按照昨夜學會的讚美方式豎起兩根大拇指,“公子,你今日真厲害。”

庭淵輕笑,“想要懲治一個人,不一定要打打殺殺。”

他敲了敲腦袋,“用這裡,也可以。”

杏兒點頭,“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把庭璋送進祠堂,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杏兒相信庭淵還有其他的手段。

這確實只是個開胃菜。

庭昶會把庭璋送進祠堂是庭淵沒想到的,於是他順著庭昶的想法,巧妙地收拾了庭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