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野花開了,認真聞能聞到。

哥舒與庭淵在學院裡散步,聽著學生們朗誦詩詞,他笑著說:“若我當年讀書,能有這樣的環境,多好。”

庭淵輕笑,“正是如此,才更加難能可貴。”

山是庭淵的,山下的地也都是庭淵的。

開荒過後,留著給學院的學生種,讓他們從小就養成自給自足的能力,即便將來沒能靠知識闖出一條路,學會種地起碼也餓不死。

哥舒:“我常覺得你不凡,思想眼界遠在我之上,你是怎麼想到這麼多新奇的點子的?”

庭淵沒與哥舒說過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哥舒的問題讓他很難回答,“就當我開智的方向與你不同吧。”

哥舒:“你這樣的能力,若是隻留在居安城,做一方首富,倒是虧才了。”

這話庭淵倒是能與他辯上一辯,“論學識,論才情,你遠在我之上,像你這樣的人才,甘願留在小小的居安城做一個小小的縣令,不是比我更屈才。”

哥舒無奈地笑了笑,長嘆一口氣。

他們不止一次聊起過這個話題,哥舒總是如此。

庭淵:“其實我能感受到,你也不是普通人,你有遠大的抱負與理想,可惜,權貴階級將你束縛住,讓你的遠大抱負無處施展。”

“你果真是不凡。”

哥舒沒想到庭淵居然能說中。

庭淵與他繼續走著:“其實也不難猜,說起民生,你總是動力十足,可一旦說起權貴階級的東西,你總是滿臉愁容,不想提起,你能一封書信叫來這麼多學識出眾的人來學院教書,我自然不信你只是一個普通的縣令。”

“我想你應該是經歷過很多事情,筋疲力盡了才會想偏安一隅,做一個小小的縣令,守護一方百姓。”

哥舒看向庭淵,仔仔細細地將他臉上每一處都看遍,實在是沒看出什麼不對的地方,“我說,你是會讀心術,還是有窺探過往的能力,怎麼什麼都瞞不住你。”

庭淵見氣氛如此凝重,也知道自己是戳了哥舒的心,緩和氣氛道:“行吧,我也不裝了,我是天神下凡渡劫,擁有識人過往的能力,能聽見別人的心聲。”

哥舒沉默了一瞬。

隨後他很認真地問:“那你說說我現在在想什麼。”

庭淵:“你在想我是不是真的能說中你在想什麼。”

哥舒:“……”

哥舒:“!!!”

哥舒一整個驚呆了。

庭淵在他臉上看到了內心情緒的變化,知道自己這是說中了。

庭淵看哥舒此時懵逼的樣子,沒忍住爆笑,推了他一下,“不是,你還真信啊。”

哥舒真的很好奇,“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的?”

庭淵雲淡風輕地說:“猜的。”

其實真的是猜的,也就是簡單的心理機率,只能說他幸運,猜中了。

哥舒又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地將他看了一遍,真沒發現什麼與旁人不同的地方,“你怎麼能猜這麼準呢?”

“我天賦異稟,你又不是頭一次見識。”

“那倒也是。”

只是哥舒真覺得他不像凡人,有那麼一點相信庭淵說的話。

庭淵也沒多辯解,就保持點神秘,也不至於讓哥舒過於糾結。

庭淵:“其實這樣也好,在朝廷為官是為民謀福祉,在地方為官關注民生,也是為民謀福祉。”

一個是理論,一個是實際。

中國幾千年朝代更迭,出過幾百位帝王,像哥舒這樣一心為民卻受到諸多牽制最終一身才能無處施展,鬱鬱而終的官員,大有人在,這是封建社會制度體系導致的。

反倒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