諱疾忌醫。

他未曾婚配,知道這些,確實奇怪。

“醫書上看到的。”

庭院隨便扯了一個謊話,想要將這事圓過去。

伯景鬱自然是不信的,哪個醫書上會這麼寫?這都是極為私密的事情,若非本人親身經歷,怎可能懂得。

庭淵也管不得他信與不信,他根本不在意這些名聲。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乳孃:“照這麼說,楊蘭招所講是實話,表姑娘去宏光寺找楊蘭招,你家公子安排人追隨,誣陷他一人在寺廟通姦。”

乳孃不言語。

庭淵覺得他主僕一人實在是可惡,這楊蘭玉根本沒有他們所說的那麼清白,越查便越是推翻她之前的言論。

他與陳縣令說:“既然她不願意說,那就先捆了,帶回縣衙,用你們的辦法,讓她開口。”

縣令立刻指揮人去捆乳孃。

乳孃不願意說,這事八成就是真的,楊蘭玉因為表姑娘初次沒有落紅,懷疑她早與楊蘭招私通,於是見表姑娘去寺廟找楊蘭招,便汙衊一人私通,若楊蘭招不認,他就要當眾扒了表姑孃的衣服,因為他清楚表姑娘身上他留下了什麼樣的痕跡,為了保全表姑娘,楊蘭招不得不認下這罪名。

在楊蘭玉的眼裡,這就是一人私通的證據,孩子就根本不是他的。

這案子至此,已經反轉了很多次,伯景鬱積壓了太多負面情緒。

之前他聽了乳孃與管事的話,痛罵楊蘭招與表姑娘,如今一點點揭穿他們的謊言,事情完全就不是那麼一回事,讓他十分難受。

他已經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乳孃已經兩次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言論,伯景鬱實在是忍不了,“既然她嘴這麼硬,掌嘴五十我看她是說還是不說。”

庭淵迅速握住了伯景鬱的手,用力拽了一下:“別衝動。”

伯景鬱看向庭淵,憤怒地說:“她就該打,隱瞞事實真相,誤導我們查案,依照律法我有權對她進行責罰。”

陳縣令也道:“大人說得不錯,若阻攔查案,按律確實可以就地責罰,以儆效尤。”

“我自然知道。”庭淵與伯景鬱說:“以德服人,莫要以武服人。”

伯景鬱道:“我知道你心善,可你的心就是太善了,若我不罰她,這些人有誰肯說真話?最遲後日我們就要離開金陽縣,有這個時間慢慢與她磨,還不如直接打來得痛快。”

庭淵:“……”

伯景鬱與陳縣令說:“動手。”

他對庭淵說,“閉上眼睛。”

伸手捂住庭淵的耳朵:“不聽不看。”

庭淵將他的手拿掉:“我不是聽不了,也不是看不了,只是覺得不必要。”

伯景鬱十分堅定地:“很有必要。”

庭淵見伯景鬱下定了決心,誰都攔不住,也就索性不攔了。

伯景鬱小聲貼在他耳邊說:“別生我氣。”

庭淵偏了一下頭稍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伯景鬱說話撥出的熱氣都落在他耳朵上了,他很怕癢。

還不等衙門的人動手,乳孃便服軟了。

“我說,我都說。”

伯景鬱朝庭淵挑眉:“有的人就是賤骨頭,心太軟沒用。”

伯景鬱冷臉看乳孃:“如實說,若你再說假話,我不會輕易饒了你,必然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說到做到。

乳孃趕忙道:“這事確實是我家公子誣衊表姑娘和大公子的。”

三爺滿臉都寫著難以置信,“你說什麼?這竟然是真的?”

他後退了好幾步,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內容,他那侄兒,背地裡竟真的這麼陰暗……

庭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