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楊成忠,也沒有放下對乳孃的懷疑。

“乳孃是最早發現蘭玉死亡的人,也是最有迷惑性的,基於她的身份以及是她發現蘭玉被殺的,從情感上就很容易將她排除在外,這個案子最神奇的地方就在於沒有直接的受益人,以至於很難弄清楚他們的殺人動機,直到楊蘭招的出現,我突然就明白了他們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伯景鬱感覺自己的思路已經跟不上庭淵了,這會兒他只要一想起這幾個人,滿腦子就都是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根本無法從亂七八糟的資訊中拼湊出完整的真相,他問:“動機是什麼?”

陳縣令也很好奇,如今這楊蘭招看著是個十成十的受害者,他與楊蘭玉和表姑孃的死又有什麼關係?

“請公子明示。”

庭淵看向楊管事,隨後又看向楊蘭招,接著視線落在了乳孃的身上,卻轉身與陳縣令說:“將楊管事也一併捆了。”

楊成忠有些懵,連忙替自己辯解:“大人,不知小的犯了何事,您要捆小的。”

庭淵看向他:“急什麼,我會給你解釋的。”

待人被捆起來了,庭淵走到乳孃與管事的身邊,問他們:“知道你們是怎麼暴露的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怎麼可能殺小公子,小公子是我一手養大的,比自己親生的還親。”

乳孃連連否認。

庭淵笑著說:“其實你們的演技很不錯,險些我也被你們騙了過去。”

楊成忠的雙手被捆到了身後,他往庭淵跟前湊:“大人,你肯定是弄錯了。我真的沒有殺小公子。”

“是嗎?”庭淵與他四目相對,“藏拙的又豈止是三爺一人,楊管事,你也不差。”

楊成忠極力地辯解:“小的是真不明白大人為什麼會懷疑我,我對楊家忠心耿耿,老爺於我有恩,我怎麼會謀害小公子呢?我不恨小公子,與他也沒有任何仇怨,即便我殺了小公子,這家產也落不到我的頭上。”

庭淵啪啪鼓掌:“說得好。”

楊成忠露出一個微笑。

庭淵與他呵呵一笑,迅速冷臉:“你真的很聰明,楊管事,可惜你洗脫不了自己的嫌疑,老爺子的懷疑物件就是你。”

楊成忠急忙搖頭:“這怎麼可能,一定是你理解錯了老爺子的意思,老爺子最信任的人就是我。”

“是嗎?”庭淵當然是不相信的。

楊成忠誠懇地說:“我跟在老爺身邊至今有二十九年了,我是絕不可能背叛老爺的。”

三爺也幫著楊成忠說話:“你可以懷疑任何人,但你不能懷疑老楊,這莊子上沒有人比他更忠心。”

庭淵眼神玩味地看向三爺,“比你還忠心?”

三爺:“……你扯我作甚!”

庭淵:“楊管事,莫急,等我說完你的破綻,你再反駁也是不遲的。”

“我沒做過,你叫我如何能聽你說完!”楊成忠看向縣令,“縣令大人你要為小人做主啊。”

伯景鬱替庭淵說話:“你若沒做,有什麼好擔憂的。”

“是啊,楊管事,你有什麼好擔心的,我是不是胡扯,等會兒便能揭曉,不是嗎?”

庭淵反問他,“你在心虛什麼?”

楊成忠見庭淵如此說話,也硬氣了起來:“好,你說,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給我扣帽子!”

庭淵不與他爭辯,“是不是扣帽子,我說完了大家自然有分辯。”

今日出來一天了,庭淵有些站不住,索性去板凳上坐下,慢慢說:“旁的就先不說,管家可還記得我問你表姑娘為什麼不先和小公子退婚,你是怎麼回答的?”

楊成忠回答得倒是爽快:“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