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由下向上挑三次。三個四就是十二次,這是一個攻擊節奏。然後再開始下一輪的重複。

“有陰謀。一定有陰謀。”梵天的心裡急躁起來。額頭也冒出了汗珠。

“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梵天一邊招架,一邊對著小白喊道。

小白仍然是那幅面無表情,小臉緊崩的模樣。但是,在聽到梵天的話時,嘴角突然間牽扯了一下。

兩叉又一次狠狠地撞擊後,小白高高地舉叉,不知道吟唱了兩句什麼晦澀難懂的語言。

手執另外一隻三角黃金鋼叉的梵天突然間像是中了魔似的,表情痛苦、面孔掙擰扭曲、雙眼赤紅、眼珠向外凸起,像是快要掉下來一般。嘴裡吐著白沫,一幅老年痴呆模樣。

“啊!”梵天大聲地吼叫著。聲音悽瀝幽怨。

這聲叫喊,吸引了船艙所有人的注意。

雖然船艙裡的打鬥聲不絕,而且不時地有人因為受傷或死亡而出各種各樣的叫喊聲,但都沒有辦法和梵天的叫喊聲相比。

太恐怖了!

就像是在沒有星光或月色的漆黑夜晚,突然間有一隻惡鬼從墳墓裡爬出來。因為獲得新生,而出的陰森森尖叫聲一樣。又或如安靜的密林裡,一隻貓頭鷹突然間被驚醒,倉促逃跑時出的如老人啼哭地慘叫聲。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打鬥,包括正在戰鬥的雄和瑞士老兵。

雄看到了梵天的異常,心裡一驚,大聲喝道:“不要。”

說著,手捏印決,展開身形就要向梵天面前衝過去。

“想跑?先問你爺爺我同不同意。”瑞士老兵此時傷痕累累,卻是越打打勇。見到雄想去幫手,又從地上躍起來撲了過去。

甚至連甲板上的九大異能組織,聞到這聲喊叫,也都神色震驚地跑了下來。

在無數人的注視下,梵天舉起了手裡的三角黃金鋼叉。

唰!

梵天狠狠地將鋼叉朝自己的心臟位置刺過去,艙室裡除了雄和瑞士老兵霹靂啪啦的打鬥聲,就剩鋼叉刺進時出的聲音。

梵天的臉上沒有痛苦,反而像是如獲重釋的解脫。

他還沒有死,而是在小白的咒語下,捂著鋼叉在自己的胸膛划著。

鮮血狂噴。血流如潮。

可是他卻沒有停歇,仍然執著地划著。

沿著自己的心臟,將遮掩和包裹著心臟的皮肉給切割開。

當心房外面的皮肉全部切開,眾人都能夠見到他還在博動的心臟時。他才停歇下來。

撲哧!

他突然單手向裡面一抓,便將自己的心臟抓了出來。

那溫熱、還帶有血跡的心臟在梵天的手裡跳躍著。

一顫一顫的。像是夏天倒扣在面板上的涼粉皮。

所有旁觀都雅雀無聲,眼神驚恐地看著眼前不可思議地一幕。

葉秋站在通往二樓的樓梯角,看著一臉冷酷地站在哪兒的小白,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殺人如切菜的銀眼竟然艱難地轉開了眼睛,她殺人無數,精通各種殘酷變態的殺人手段。可是,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將自己的胸口劃開,活生生掏出自己心臟的事情。

“哦。天啊?這是什麼?”英國圓桌騎士的隊長亞瑟瞪大了眼睛驚呼。

“這是苗蠱?還是泰國的降頭術?”有人出聲問道。

“太不可思議了。

“太不人道了。還有沒有人權?”美國海雕的隊長一邊用手裡鋒利的刀打磨手指甲,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撲通!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面無表情的梵天直直地撲倒在地上。

他手裡的心臟在地上翻滾著,直到滾在小白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