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在上,弟子郭新生今rì於此折枝結環起誓,從今以後無論是風平浪靜,還是艱難險阻,我都會陪在張萌身邊與她生死與共,如若rì後我違背誓言,便教我如這柳枝一般筋骨寸斷。”說著我便用手摺斷了柳枝,把這個雙柳結拿在手裡,繼續說道:“多謝命運,賜給我連命孤,讓我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多謝命運,讓我有幸遇到張萌,使我有機會破去連命孤,不用受那世世悽舛之苦。以上所言句句發自肺腑,倘若有半句假話,就讓我像這個雙柳結一樣永遠見不到光明。”說著我便舉起手,想要把柳枝結往水裡扔去。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讓你發個誓,你那麼認真幹什麼?幹什麼就又斷胳膊又瞎的?”大猛子不知何時走到了我身後抓住了我舉起的胳膊:“你說的我都聽到了,我很滿意。這個結你就別扔了,留給我做個憑證!”

深秋的傍晚,我跟大猛子牽著小仨兒的手走在河邊,腳踏在金黃的柳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在為我們講述又一個不尋常的故事。燕平的夜,因為回七女鬼的出現而變得無法安眠,而水城呢?又是否可以面不改sè地說一句晚安呢?

第六十 章 發高燒

第二天早上,我想起來昨天下午小恬的那種jīng神狀態就有些擔心,想給她打個電話卻又怕給她一種藕斷絲連的感覺。。掙扎到了中午,我終於還是把她的號碼撥出去,這個號碼我已經背得滾瓜爛熟。意外的是,接電話的是個男的:“你好,請問你找誰?”

嗯?難道我打錯了?“你好,我找許恬。”

“她病了在睡覺,我是她弟弟,有什麼事你就說!”

“病了?怎麼回事?我是她朋友,郭新生。”

“原來是生哥啊!我姐他不知怎麼回事,今天早上突然發起高燒來。”

“去看大夫了嗎?”

“嗯!我正陪她在小區的診所裡打吊瓶。”

“好了,我知道了,我等下過去。”放下電話,我讓大猛子陪我去看看小恬,大猛子想了想答應了。說句實話,大猛子一直都討厭小恬,或許我們對小恬有很大的誤會,但是大猛子的立場非常奇怪,一會兒是替我打抱不平,一會兒又毫無理由的排斥小恬,難道漂亮女人之間天生就存在敵意?

我跟大猛子去超市買了一些探病的水果和補品,逛超市的時候小仨兒可高興了,一直開心的大叫著,也難怪他這麼興奮,在酆都時的商店還是從前的供銷社模式,貨物不全不說,還不能自選。

買完東西付錢的時候,小仨兒這傢伙竟然給收銀臺的收銀員行了個軍禮,那小妞笑得花枝亂顫,摸了摸小仨兒的頭,隨手給了他一塊兒口香糖,小仨兒搖搖頭,嚴肅地說:“剛才我是向辛勤工作的同行致敬,沒想到你卻是這種用公家財產賄賂私人感情的人,我要去酆都消協揭發你。”

我一看這小仨兒的天然呆又犯了,趕緊拽起他往外走。大猛子在身後給快哭的收銀員賠著不是:“妹妹別哭,小孩子的話別往心裡去,我回去就揍他,你放心好了。”

大猛子出來後,對著小仨兒的屁股就給了一巴掌,小仨兒因為沒疼痛神經,所以跟沒事兒人似的沒有一點反應,氣的大猛子哇哇大叫,我在一旁有些幸災樂禍:“你不能怪人家小仨兒,他原來在地府就是代銷點裡的收銀員,剛才說的一點也沒錯。”

“沒錯你跑什麼?”大猛子擰住我的耳朵,疼得我嗷嗷直叫。

“別鬧別鬧,時候不早了,早去早回,下午還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