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保命?”

那絡腮鬍子道:“不在你手上?那在哪兒呢?”心中暗道:哪有這麼巧的事,不如殺了搜一搜。我雖不如他,但這裡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他一個?

那老兒慢條斯理的道:“我不是說了嗎?透過找這個大答案,我找到了許多小答案。比如說——誰是內奸?”

那絡腮鬍子一個激靈,喝道:“內奸?誰!”雖然他早已經不認西嶺劍派,但聽到內奸,本能的就覺得不舒服。

那老兒道:“你想一下,若無內奸,那十多處陣法怎麼會全部堵死?咱們派了幾批弟子下山,怎能一個也跑不出去?咱們西嶺劍派在此地經營多年,怎能坐失地利,被紫霄宮這強龍壓上頭來?”

那絡腮鬍子聞言點頭道:“說的不錯,說的不錯。這內奸果然可惡,是誰?”說起來他也窩火,好端端的誰不願做門派大佬反而去做個喪家犬?這內奸對他來說也是仇深似海。

那老兒道:“半月之前,有人說借我流星劍一用。即日返還。我見他是我平時信任的同門,又說的十萬火急,便借給了他。哪知道他拿了我的劍。就再也不見蹤影,到了紫霄宮大兵壓境,依舊沒露半個面。你說。這樣的人不是內奸,還有誰是內奸?”

那絡腮鬍子道:“不錯,此人必然是內奸!他是誰?”

那老兒一字一句道:“他是飛幻劍——唐——世——初——”

那絡腮鬍子驚道:“原來是他!”這唐世初也是西嶺劍派出類拔萃的人物,更被掌門看中,頗掌實權,地位還在自己之上,沒想到竟是個奸細,怒道:“這奸細在哪呢?”

那老兒道:“他都消失半個月了。你還以為他會突然出現在你面前嗎?不過你若真有這個造化,能找到他,一下子得兩把劍,自然性命無憂。就怕這兩把劍已經放在紫霄宮的大營裡了。”

那絡腮鬍子喘了口氣,道:“又失去了一個機會。”一共五把劍,只有五個投誠機會,一下子失去了三個。不由得沮喪不已,拍著腦袋道:“穿雲劍……穿雲劍……”

旁邊一人小聲說道:“穿雲劍古師叔,已經犧牲了。”

那絡腮鬍子臉色越發難看,道:“那劈浪劍的佟師兄呢?”

另一人道:“還在外面抵抗!”

那絡腮鬍子大罵道:“媽了個巴子的,當了五劍使者的果然都沒有好東西。竟然這個時候還在抵抗,愚不可及!”

這一下連那老兒也得罪了,只聽他笑道:“明路我指給你了,你要怎麼辦,全看你自己,橫豎我是不想活的。你自求多福吧。”

那絡腮鬍子心道:那怎麼辦?去找鎮邪劍麼?這是唯一的指望,只要外頭的大殿還沒塌……

彷彿還嫌他不夠緊張,那老兒淡淡道:“你也沒那麼多時間去想。外面圍得水洩不通,這裡也沒有出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就是如此。而且你以為此地多隱秘?這裡就在大殿的正下方,只要上面的大殿被人掀起來,你這就是個埋棺材的坑。倘若沒掀起來,那就更糟糕,被法寶壓一下,這就是活棺材……”

話音未落,就聽有人道:“說的不錯,活棺材不至於,這裡是個大坑。你們都要自己刨坑自己賣了!”

眾人就覺得眼前一陣明亮,忽的一聲,原本壓抑的穹頂整個被掀飛,漏出來郎朗日光,照的滿地皆白。

說是日光,也不全對,因為天上還有其他的東西。

那是黑壓壓的隊伍。

修士出征,雖然不如凡人軍隊旌旗招展,馬匹嘶鳴,但法寶絢爛,劍氣縱橫,另有一種壯觀。而整齊的道服,壯觀的佇列,進退有序的隊伍,只有道宮的修士才能展現。

現在他們頭頂上,就是半個天空的戰隊。

而他們手中美麗燦爛的法寶,就是取人性命的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