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哎……,趙義在書房裡呆不住了,和夫人剛剛和緩,若是再生分了去……他索性又蹩著進了正屋林氏的寢居,偷偷的摸上床去。

“哼,你還來幹什麼?不是要一個人在書房歇著嗎?”,黑暗中傳來了林氏夾著委屈和怒氣的聲音。

果然是生氣了,趙義暗自慶幸今晚又回來了,不然不知明日還能不能進屋,他誕著臉,抱著林氏搖了搖:“我那是喝醉了,一醒了,就趕忙來尋嬌嬌。”

“哼,我還不知道你,告訴你,若是今晚你不回來,就別來了,再別來了!”,林氏放下狠話,翻身背對著他嘟囔著:“睡吧,天天都這麼勞累,好睏。”

“嗯嗯,夫人先睡吧,賞繡會總算結束了,我想起來還有事沒有做。”

“……你……你這個冤家……輕一點……。”

既然心煩睡不著,不若都鬧得睡不著吧,趙義摟著林氏,一邊賣力折騰一邊想。

第二日,眾人早早來看熱鬧,卻得知昨夜案件有了新進展,但事關趙家後宅的**,不能公開審理,只將趙義和夫人放了進去。

這番話,將眾人的胃口高高吊起,桑夫人和一干婆子們索性守在府門外等結果。

昨夜三個女人被分開關押,黃姬得了決曹掾史的點撥,知道了大漢律令中有揭發其他人的罪行,可以視情況減罪的條例。

黃姬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將知道的事情通通倒了一個遍。

這下就連見多識廣的決曹掾史都同情起趙義了,有這樣的一個朋友,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趙義攜夫人進入大堂,便感受到決曹掾史那複雜的眼神,心下更加驚疑不定。

林氏扯了扯他的袖子道:“你莫要慌亂,做錯事的不是我們。”

聽了這話,趙義方才穩下心來,點點頭道:“不知為何,我心中有些煩亂。”

決曹掾史心想,你若是知道了黃姬說的那些事,只怕更亂了。

黃姬交代,繡樣是由玉棠所偷,交給丁姬,由丁姬交給李氏,李氏並非是賣給雲氏繡紡,而是在雲氏繡紡內有份子,丁姬和黃姬兩人都各有半成份額。

所以這事並非是她黃姬一個人做下,而是兩個人合謀,李氏不交代丁姬,是因為其中別有隱情。

這世間的事情,不患貧而患不均。

嚴延年以為黃姬不敢交代出來在雲氏繡紡中有份子的事,這比偷盜繡樣出去賣的罪過要大的多,便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可他漏想了京兆尹府的人,他們正憋著勁要將大人前陣子吃得掛落找回來呢。

黃姬心中憤恨,得了決曹掾史的提點,便有了決斷。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在胡說什麼?莽哥是嚴延年的兒子?”,趙義大驚,一覺醒來,兒子變成了他人的了,一定是他昨晚行房沒有查日子,不小心衝撞了那路神明瞭。

林氏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有比這更離譜的事情嗎?趙義以前手心裡捧著的小兒子,居然是別人的種。

黃姬重重點了點頭道:“大人,是奴婢對不起您,心中只想著女兒,丁姬一心想靠著兒子做當家主母,大人之前又偏袒丁姬。奴婢便靠了過去,想為女兒謀一份好嫁妝。”

“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你可有憑有據?”

“奴婢也是根據諸多蛛絲馬跡得出的結論,丁姬之所以願意分我半成的份額,也是懷疑我知道些什麼,她也需要和我聯手,方能讓大人對夫人離心。”

“你且說下去。”,趙義雙眼冒著火光,若說的是假話,他能將黃姬吃了。

“丁姬生了玉梨之後,覺得沒有生兒子站不住腳,她一心想與夫人爭寵,再生個兒子。”

“她懷莽哥那年,夫人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