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搬下來,那些書很重的。”她不想讓他累壞了。

“只不過是三樓嘛。”韓磊大發豪語,還說他當兵兩年,可一點都沒有偷懶打混,他還挽起袖子,露出健壯的肌肉。“來,用手指戳戳看。”他拉起她的手放在他上臂凸起的肌塊上。

紀筱妍啼笑皆非,象徵性的戳戳他,果然結實,她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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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磊想起那個總在路燈下等待紀筱妍晚歸的男人,他不知道那男人究竟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雖然在路燈下見過他好幾次,但夜色模糊了男人的五官,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一定很黑,短短的小平頭和略嫌粗壯的身體,流謀出一股濃濃的農家昧,可是那樣的男人卻把紀筱妍拐跑了兩個多月,難道他有什麼獨到的魅力嗎?

雖然經過張群英的一番開導後,韓磊發誓沒弄清楚事情真相以前,絕不胡亂吃醋壞事。可是,只要一想起那男人把手搭在她肩頭相偕而去的模樣,韓磊的額頭和拳頭忍不住都冒起青筋。

丟下一大堆公務,還叫秘書吳雨慧取消了好幾個重量級的約會,他聽得出秘書的聲音有點不高興,不過天大的事也比不上陪紀筱妍搬家來得重要。

“有必要這樣大費周章嗎?”看見他如此慎重的模樣,紀筱妍反而有點啼笑皆非。

不必紀筱妍引路,韓磊三兩下就把車穩當的停在何德盛家的樓下,那是一直以來他大半夜發呆的地方。

下了車,紀筱妍發現他流了一頭一臉的汗,不會吧?現在也不過是早上十點鐘而已,太陽還不大埃按門鈴之前,她從小包包中掏出手帕,親密的為他拭去臉上的汗水。

韓磊愣愣的站著,讓她的小手在他身上忙碌著。他不在乎她和樓上那男人的一段時光,可是他多怕她再度離他而去。

“怎麼人流這麼多汗呢?”擦完了臉,她開始擦地的脖子。

韓磊突然捉住她穿梭在他頸項中的手,於言萬語梗在喉中說不出來,害怕讓他無法言語。

大門開啟了,紀筱妍抽出被他握得發汗的手,“走吧。”

她才剛踩上一個階梯,卻發現韓磊又從後頭拉住她的手,她回頭解的看著他,他的眼裡盛載的意味,她有的懂,有的不明瞭。

他拖住她,也跨了一步,和她站在同一個階梯上。

這人怎麼這樣?難道沒看到這種老舊的樓梯實在是又陡又窄。兩個人擠在這裡不是太離譜了嗎?而且他手上的汗加上她的,黏黏膩膩的,他沒有感覺嗎?

她再往上一階,並試著掙脫他的手,但他很快又跟進,並且把她的手握得更緊。

“我……我的手好疼。”她輕聲抗議。

韓磊好象犯了錯的小男生,趕忙鬆開她;“對不起。”

他的臉色有點蒼白,豆大的汗珠仍不停的沿著頸項滑進領口,他不舒服嗎?,紀筱妍擔心的問:“你不舒服嗎?”

“沒……沒有,我很好。”他結結巴巴的回答,然後催促她,“決定吧,別讓人家久等了。”

他靜靜跟在她身後,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拉她的手上了三樓,何德盛早就開啟大門,終於看見紀筱妍和韓磊出現。

“老天保佑,我還以為你們是不是跌倒了,正想下去找你們呢?”何德盛鬆了一口氣。

何德盛在他們走進客廳後,倒了冰水給他們。

原本就小小的客廳,現在更是堆了一大堆的雜物,最多的是書,還有幾條臭襪子,整個客廳幾乎找不出坐的地方。不過他還是善盡主人之責,在雜物堆中想辦法安插了三張從房間投出來的小藤椅,他搔著頭,不好意思的解釋正在整理房子。

“別再說了,我認識你不是一天兩天了。”紀筱妍打趣的說。

何德盛伸伸舌頭,發現韓磊一直在旁邊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