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手中暗衛無數,在顏心消失之後便被分派各地,如今已經過了一年有餘,那些暗衛也悄悄收攏線索,眼看著,顏心的行蹤就要暴露無遺,得知了訊息的劉掌櫃只好再度幫著慕顏心隱匿,而冬日裡的竹林再合適不過,平日來個人影都沒有。

顏心放出鐲子裡的野狼出來陪伴,又能震懾猛獸,又能陪自己說話,反倒在這邊住的怡然自得。

可是,再怎麼宅,也要出去逛一逛的,每日裡劉掌櫃根本不敢派人來林子裡,自己也不能出現徒惹懷疑,於是,無論是飯菜,還是飲水,都要慕顏心自己想辦法。

好在,屋外就是一口水井,不過,反倒是吃飯什麼的麻煩些,於是三無不時的,顏心總要出去街上一趟,採購些日常用品以及吃食,反正冬日裡氣溫低,多儲備些也不會似夏天一般全長毛。

與平日裡一樣,在街上慢悠悠閒逛,卻不想這一次惹來了**煩。

獨自走到林子邊緣,誰想竟是碰上兩夥人馬火拼,說的話她一句也聽不懂,還在猜測該不是這些人講的都是方言吧?只是兩夥人馬都穿的光鮮亮麗,金刀玉佩著身,卻是個個凶神惡煞,刀刀見血的

顏心一愣,轉身要跑,誰知後頭金刀大漢們連路邊的閒人都不放過,見顏心轉身便跑,“咿咿呀呀”提步往前,顏心只覺得耳邊風聲“沙拉”作響,在睜眼卻是被人整個抱在了懷裡,那人也不是別人,就是傳言已經失蹤月餘的裴逸樓,當今的監國太子——

“你、你怎麼在這兒?”顏心驚聲尖叫,看到是裴逸樓救了自己,心中信賴他的功夫,整顆心也放下了,終於好生說了句話。

裴逸樓單手解決追上來的幾個大漢,回眸一笑:“你要不跑,我怎麼會在這兒?”

卻是一句話說完,又一刀殺死一人,顏心連忙閉眼不看,卻是兩夥兒打架的大漢不再互相敵對,竟是一股腦的提刀奔著裴逸樓而來,三方殺得昏天黑地。

“你先在林子裡頭等等我,我把這些人解決了就過去找你。”雙拳難敵四手,裴逸樓一個人解決這麼兩方大漢委實困難,何況還有慕顏心在邊上。

慕顏心脫了他的懷抱,隱約還能感覺到衣料上男子的餘溫,回頭望了眼陷入包圍圈攻擊戰裡的裴逸樓,咬了咬牙,抬步往林子裡跑。

這個時候,萬不能做了他的累贅。

雖然不知道,裴逸樓怎麼會在這裡,可是瞧著他的熟悉,顯然知道自己在這林子裡住了些時日了。

可是自己的那隻貪吃的狼,卻一點警覺性都沒有,愣是沒瞧見這林子裡又多了位常客。

裴逸樓怎麼會來這兒呢?劉掌櫃出賣自己?不會的,劉掌櫃若是偏向旁人,就不會有自己離開邵麗的舉措了,他是最瞭解自己的人,斷然不會為了什麼別的原因,叫了裴逸樓過來此處。

而朝廷裡皇帝纏綿病榻,太子擺手推脫政事,獨留幾位監國大臣料理政事,這怎麼也不像樣子吧?

金屬的碰擊聲,還能隱約聽到,大漢們的吶喊與高呼也傳的異常遙遠,顏心不由得後悔,怎麼當初挑了這麼一處偏僻的角落,若是有壞人打自己的主意,她可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那夥兒人到底在這裡做什麼?一樣的服侍,一樣的方言,卻是掐架在一起,刀刀斃人命的狠勁兒。而一見到她就招呼了大刀要砍死她,若不是有裴逸樓一直在旁邊,恐怕她真的不會看見明天的太陽了。

林子裡,安靜的太過異常了,往日裡寸步不離的野狼兄居然半聲叫喊也無,等顏心覺察到不對,卻是天旋地轉,人整個朝地上栽了下去,昏迷不醒了。

這種經歷,有過一次就夠了,栽倒在地的那一刻,她甚至能清晰的聽到裴逸樓叫她名字的聲音,竟是有種撕心裂肺——真好,每次種**昏倒,都是他在現